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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忽然落下泪来。
※※※
自从方等出征之后,兰裳常常来我房中造访。
或许因为我们都是这府中不甚受宠的寂寞人,所以我们往往在一起闲聊、饮酒或是品茗,就消磨掉半日光阴。
兰裳掐指算算日子,对我说道:“娘娘,想来世子也快到湘州了罢?不知那河东王究竟是怎样人物?会不会为难世子?”
我想一想,道:“河东王誉,乃是昭明太子次子……”
事隔多年之后,再提起萧统,我不由黯然。
已经有很久不敢再想起这个人,然而当年他曾经给予过我的一切关怀,我却深刻心底,不敢或忘。
他是那样一个高洁隽永、才华出众又温文体贴的人呵,那么他的儿子……会秉承乃父之风么?
兰裳应了一声,问道:“昭明太子?若我没有记错,听说他当年于娘娘有恩,待娘娘格外亲善;那他的儿子,也总应看在父亲和娘娘面上,对世子客气一些罢?”
我勉强笑了笑,低声说:“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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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裳见状,正要劝解,庆禧就从外面跌跌撞撞跑进来,扑到我脚前,跪倒在地,哭腔哭调地说:“娘娘!
大事不好了!
世子……世子他……”
我陡然站起,没来由的恐慌袭上我心头。
我厉声问道:“究竟是何事?世子怎么了?!”
庆禧只是垂着头,涕泗交流地道:“世子行至麻溪,河东王亲率大军迎战……世子人少兵疲,居于劣势,力战不敌……”
他抽噎,仿佛很用力才挤出那几个字:“世子匹马陷阵,坠水溺亡!
遗体尚未寻获——”
我一瞬间意识变得空白。
方等!
我的方等,就这样,与我永诀?他才二十一岁!
他这样年轻,大好的人生,还在他面前没有完全展开。
我仍然记得他信手提笔,寥寥数画,就在纸上惟妙惟肖地勾勒出我的面容;我也记得当他写成《三十国春秋》之后,兴冲冲地跑来向我报告,忽然在我面前流露出一丝稚气的志得意满模样。
这样一个聪敏灵巧、少有俊才、文武双全的孩子,我人生全部的希望所寄,就这样消失了,再也回不来了?
我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我甚至怀疑自己老去得太快,以至于已经听不清旁人所说的话、看不到面前来报信的人。
然而我怔立在原地,意识和感觉逐渐恢复之时,我最先感觉到的,是面颊上慢慢爬下的一痕凉意;我愣愣地抬起手去抹,指尖碰触到湿润的水滴,这才恍然惊觉:哦,原来,我哭了?
这个念头随着我脸上的那一线泪迹,慢慢地在我心中洇开,最后蔓延成一片,整个覆盖住我的心。
然后,我仿佛听见咯喇喇轻响从那里传出,那颗已伤痕累累的心终于不堪重负,表面上逐渐爬满裂痕,最终,蓦然炸开,粉粉碎碎!
我眼中骤然迸发出来势汹汹的泪浪,我急于在仆婢面前掩饰自己的崩溃脆弱,于是我蓦然仰起了头,想阻止眼中汹涌的泪意。
在一片模糊的视线中,我隐约看到了今日的湛蓝晴空,那样晴朗,万里无云;蓝得不搀一丝杂质,纯净温润。
呵!
这样哀痛欲绝的一个日子,居然是晴天丽日的?老天何其狠心,也不肯为我和我的方等悲伤么?我的方等,那年少俊朗、神采飞扬的方等,就这样,静悄悄地,永远消失在湛蓝晴空之下了?当他身负重伤、落入水中的一霎那,当他仰面漂浮在清澈寒凉的水中时,如今日一般灿烂的阳光,是否照在了他的身上?他的眼里,最后是否映着那片宁静广袤的澄蓝天空?而在那片天空里,他是否能够寻觅到他一生所求的无忧无嗔,隐逸平静?
我一霎那竟有些恍惚,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早已跌坐在椅中,面前除了庆禧,还有一名衣衫破败、形容狼狈的小校跪在那里。
我忽然来了气力,猛然站起,直直盯着那人,追问道:“你一定是世子手下所辖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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