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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头垂得更低,唬得几乎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儿拼命点头。
我见她们这样,也就缓下容颜,一边和方等顽笑,一边冲她们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
待她们行礼退出之际,我又唤住了菡蕊。
“你听说过……‘落英逐风聚,轻香带蕊翻’这句诗么?”
她仿佛有丝踌躇,沉默了一瞬方恭谨回道:“……此句出自于王爷《芳树》一诗。”
我眉间一凛,随即微笑道:“不错。
菡蕊……这一句,倒也配你。”
她沉默无语。
我略略往前倾了倾身子,又问兰裳:“我也来考一考你。
‘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故以水溅兰桡,芦侵罗袸’,却是出自于哪里?”
兰裳尚幼,只怕在家时也不曾如姊姊一般识文断字,此刻愣在原地张大了嘴,却是回答不出。
我仍然微笑着,眼光又横向一旁沉默着的菡蕊。
“瞧瞧,这可怜孩子!
想是在家还不晓得这一段哩!
你这做姊姊的,就替妹妹解解围罢。”
菡蕊的俏脸微白,脸上的表情仍是沉静而恭谨,缓声道:“回娘娘,此句乃是出于王爷《采莲赋》之中。”
我笑了,向后坐回椅中,怡然道:“兰裳,这一句里可巧嵌着你的名字哩,还不好好记熟?若不是王爷见着了你们,只怕也做不出这一篇《采莲赋》哩!
看看,他还不是整日心心念念着要‘碧玉小家女,来嫁汝南王’么?如今你们进了湘东王府,也正遂了王爷的心愿——”
菡蕊年纪较长,通晓人事,一张俏脸已然变得苍白。
兰裳年龄尚幼,听不出什么弦外之音,犹自天真烂漫地笑着,乖顺地听我训诲。
我看着兰裳那个天真烂漫的笑容,心里却没来由地忽然一阵黯然。
想当年,我也拥有过这样澄澈纯然的笑靥,但曾几何时,我已凋零残败,雍容高贵的躯壳掩盖之下,内里已化为一片荒芜的废墟!
而那个人,剥夺了我的自由、我的期待、我的爱与快乐的那个人,却仍可以若无其事地在其它人身上去寻找我已无存的烂漫温柔,而将我遗弃在往事里凋谢枯萎,零落成泥——
妖童媛女,荡舟心许……也许,他们宁可当日不曾歌采莲于江渚,或者没有遇见高高在上的荆州刺史、湘东王爷罢?
我轻似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揽紧了怀中的方等,我对门前的菡蕊、兰裳姊妹冷然道:“唯愿你们走这一遭,能在这王府里,求取你们想的,得到你们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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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裳依旧不解世事般地娇憨而笑,跟随姊姊对我福了一福。
而菡蕊虽然行礼如仪,听到我的话后,却明显地一震,神色里就涌上了某种悲哀的黯然。
我凝神注视着她,不防怀中的方等已等得不耐烦起来,此刻忽然抓住我的一只手,扳起我的手指,径自与我玩起了掰手腕的游戏。
我被他的小手这样一拉扯,却猛然醒觉,示意她们姊妹可以退下。
望着王菡蕊细瘦的背影,我突然对自己方才的结语感到好笑。
求自己想的、得自己要的?那不过是嘴上功夫,说得动听罢了。
我在这王府里呆了十几年,也求了十几年,又何曾得到过自己想要的?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要实现,却是绝难呵!
而王菡蕊……她进入王府固然是萧绎青睐,自己却也有不能不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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