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玉珰早抢了过来:“让我瞧瞧。”
凤于飞向后退,罗夷歌晃动身形堵在他身后,抓住他的左肩,右手一撕将他右边衣襟连同袖子整个扯下。
表面看不出什么,但罗夷歌伸手在他肩上一摸一按,他脸上痛楚一闪而逝,罗夷歌了然:“只怕是骨头裂了。”
医馆内,闻玉珰面有愧色的追问着大夫凤于飞的伤势。
罗夷歌的视线跟着闻玉珰而动,缓缓开口:“阿珰是个极重朋友的人,为了朋友她可以两肋插刀,如果朋友为了她而伤,以她的性子一定会因为内疚而加倍的对他好。”
“看得出来,她就是那种傻瓜,”
凤于飞嗤然,侧头盯着他道,“不过,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罗夷歌的双眸露出冷然道:“对于我来说,这世上没有什么比自己更重要,只有自己活着这世上的一切才有意义,所以在做什么事之前,我一定会想到自己会不会有事,这样我才会去做。”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其实是同一种人。
他转过头迎视凤于飞:“至少我以前是如此。
但是阿珰不同,她和我们相反,做什么事从来先只会想到别人,开始你会觉得她象个傻瓜,可是我知道对于我,阿珰是我心底最深的渴望,我想要做的不可能做的,她可以……她是我心里缺失的那部分。”
所以他与凤于飞才会不自觉的被她所吸引。
被看破心事的凤于飞狼狈的转过头去。
作为杀手,凤于飞第一件事就是学会保护自己,凡事以自己为重。
他也不是一出生就是一流的杀手,也是经历了无数的杀戮与受伤才走到如今的地位。
其间的血腥非一般人能想象,经常是在死亡与生存之间挣扎徘徊,所以养成了如今他这般随心所欲的性子和只顾自己的本能。
他以为自已喜欢闻玉珰就如他平日里喜欢一件衣服一样平常,可是衣服破了可以再换,但是她……在他救她的瞬间,他明白了一件事,他觉得恐怖的一件事……
罗夷歌站起来迎向闻玉珰道:“如今对我而言,一切没有改变,我还是觉得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只是在那之上多了个人而已。”
☆、招揽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你们的评呢?没有各位的动力,我写得也没劲啊!
凤于飞消失了,在他受伤的第二天。
闻玉珰怎么也找不着他,罗夷歌轻描淡写道:“这点小伤于他来说没有什么,他只是乘着疗伤正好去想一些事。”
闻玉珰默然。
她想起凤于飞那身可怖的伤痕,都是旧伤,很早之前受的伤,如今是没人能够轻易伤的了他,她想起他说过的一句话……我本来就是这种人,我做什么事都只会想到我自己……喜怒无常的凤于飞原来也只是表面风光而已。
离冰玉玲珑的拍卖会大约还有二十来天时,各国的使臣陆续到达了龙城。
先是英池国送来了他们的韵烟公主,再是瑞兆国的伊玲郡主,然后西陇国北纤公主也到了……当东离国的新雅公主入城时,望天派的金不欢与鹰展派的谢丁就差拜把子了。
七娘得了消息,笑着道:“如今就看罗公子的了。”
撒下的饵终于有了动静。
这些外国使臣没来两日,就有四国送上了拜贴,不过都让罗夷歌给婉拒了。
如果只是为了引出东离国的使臣对付定良侯,那么如今就可以办了,但是罗夷歌还有一层心思,那就是答应了应天的事。
这件事才是大事。
世人的心理皆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无论女人还是其他事物。
罗夷歌的姿态摆得越高那些使臣对他就越趋之若骛,所以几日后,送上门的不只是拜贴,还有价值不斐的礼物。
闻玉珰瞧着咋舌:“这套金酒杯值多少钱啊?我们发财了,罗夷歌。”
阿珰知道不知道自己说的是‘我们’?
罗夷歌微笑着看着她:“这个算不上什么,真正贵重的是那副雪松离人归,他是几百年前王伯亚的真迹,价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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