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只听到这些吧?”
苏夷歌神情仍然是淡淡的。
“嗯,听说大夫人从娘家选了好些与大少爷年纪相当的姑娘,庚帖都拿到了苏府,只不过没有闻家小姐的。”
苏方不敢隐瞒。
看情形她打主意打到自己头上来了,苏夷歌随手摘下一片叶子,将那叶子一捻,觉得自己有些烦躁,他心下有些吃惊,自那事后,自己很难再有这种不被自己掌握的情绪了。
自那事后……
七年前,城北的那间小屋一夜之间化为灰烬,因为死的是苏文以前被休弃的妻子,当时颇为人们津津乐道。
得知消息的苏夷歌将自己关在房中三天没有开口说话。
就算以前丢尽了苏家的脸,毕竟是生母,府里的仆婢们都做如此想。
自夫人接连产下两女后,苏夷歌的身价又回升了些,不过近日夫人又怀上了。
这一次没生下男孩之前,没人敢对苏夷歌太过放肆。
要是夫人真的没有生男孩的命,那以后可是苏夷歌当家做主,府中的仆役个个见风使舵,对他的脸色又谄媚了起来。
苏夷歌到底出了房门,只是常常坐着坐着就发起呆来。
那天他坐在花园的假山边发呆,被几声斥骂声惊醒,看见那个女人顶着个大肚子来花园里散步,跟在她身边的是她的贴身婢女芬兰,芬兰的衣裙被送汤药来的丫头打翻了汤药弄脏了。
那女人让芬兰去换衣裙,却让那送汤药来的丫头自己掌嘴,她斜眼睨她冷笑道:“当我不知么?你们这些小贱人背地里个个都咒我生不出儿子,现今倒好,我还没生就这样怠慢我……”
苏夷歌皱眉,觉得吵得慌,他转身从假山后绕出了花园。
却正好见芬兰对着管家道:“……那丫头倒越发的放肆了,她明明知道这是我最喜欢的裙子,哼,却故意将汤药撒在我裙子上,我的裙子毁了倒不打紧,可夫人的汤药却没了,那可是保胎药,若夫人因此有个什么的……”
苏夷歌眯了眯眼,想起几个月前听到的几句话……那贱人居然改嫁了,还生了个女儿,再怎么说她也做过苏家夫人,撞见我也不知脸红,她不要脸,苏家可还要脸,早就说了是那贱人的做了错事才被休的,可别人还道是我们夫人的不是,为她担了好些罪名,瞧,狐狸尾巴还不是露出来了……
“……好在夫人体恤还将她那件红梅落花裙赏给奴婢,让我去她房里换了再来侍候。”
她得意的向管家炫耀夫人对她的宠爱。
“是是是,芬兰姑娘这么慧心难怪夫人喜爱,那丫头我会好好教导,下次再不会有这样的事,谁还敢对夫人怠慢那是找死。”
他们边说边走,苏夷歌见他们走远,拦下一个过路的仆役:“夫人的婢女芬兰说夫人的肚子不太舒服,让老爷去看看。”
那仆役不敢怠慢,忙奔了去。
苏文急匆匆的奔入内屋:“季儿,你……”
“啊——”
芬兰正衣衫半解,未料到有人就这么闯了进来,一声惊呼,待看清是老爷后神情由羞恼转为羞怯。
芬兰长得本就有几分姿色,如今身子半露,透出衣内的雪白肌肤,又那样羞涩难抑的模样,不由让苏文看直了眼。
芬兰本是夫人陪嫁进来的,可是夫人却将她看得紧,不让苏文碰她半分。
夫人有孕后,为了保胎他最近又不能近身,现在美色当前,他哪还忍得住,上前一把抱住:“芬兰……”
芬兰半推半就,心下是又惊又喜,她早就对这位老爷有意,可夫人那边……这可是老爷硬要的,可不是自己有意的,再说以后有了名分,总比现在这般妾身未明的好,她模糊的想。
苏夷歌听着房内传出阵阵细细呻吟,转身离开。
第二日,苏府传出消息,芬兰勾引老爷被夫人抓奸在床,夫人一时激动之下滑了胎,据说是个成了形的男婴。
一个月后,芬兰被卖入青楼,而夫人因为此次伤了元气据说再也不能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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