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昨夜,在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是她。
名誉再高如何?战神又如何?终究是肉体凡胎,不可能天下无敌,也不可能刀枪不入。
他没有亲人的温暖,身边的人哪一个又能为他真正贴心着想?
所以连个真正照顾他的人都没有。
造成这一切的,似乎和爹又有着扯不清的关系。
那么,他既然能救爹,她留在他身边照顾她又有何不可……
晓霜去外面煮药时,钟毓前来看望耶律赦。
“将军可好些了?”
“嗯。”
他的脸色虽然略显苍白,但一双眸子还是那么明亮有神,瞳孔冷漠,让人感到紧张和压力。
钟毓道,“那就好——将军那日为何要让褚鹤平白刺一刀?万一那一刀刺得不是地方,真正插进了心脏,可就回天乏术了。”
“我知道。
我算过褚鹤平时的手法,再加上他刺进去后我偷往后挪了一点,刀法有偏差。”
钟毓看着他,面露不解,“你果然是故意让他刺的。”
“这样的话,皇上怎么知道褚鹤是这样的人?”
“可是皇上竟然没有将他处死!”
钟毓有些愤愤不平。
耶律赦没有说话。
褚鹤除去太过处心积虑外,也不失是个将才,耶律沅是惜才的皇帝,就算褚鹤有瑕疵,也不会轻易就斩了他。
这半年的牢狱指不定耶律沅会想着法子让褚鹤改邪归正,能真正衷心效命于他。
耶律赦明白耶律沅在想些什么,若是有一天耶律赦不能重用了,褚鹤还可以派上用场。
他看钟毓道,“染晓霜是你带出来的?”
“我看那些丫头们都笨手笨脚,照顾不好将军,所以带了染姑娘来——她亲口答应不会伤害将军,我才将她带来的。”
耶律赦的心里隐约不是滋味。
钟毓和染晓霜的感情这般好么?不过说到底,钟毓还是关心他的,便道:“嗯,我知道了。”
玉峰山上,冷风呼啸。
晓霜的衣裙被吹得贴在身上,黑发在风中狂乱地飞舞。
这一路走来,紧张地出了不少汗,她心里有太多疑惑,直到此时她都不是完全相信爹爹还在古毅风手中。
因为实在想不通,为何爹爹明明坠崖了反而没有死?
一路胡思乱想地到了山顶。
她不让自己看起来慌张没有底气,免得让古毅风看出端倪。
她四处观望,打量着山顶。
这里约莫一间屋子大小,三面是下山的路,一面却、是悬崖。
晓霜看了一眼悬崖,便惊得双腿发软。
悬崖下面雾气蒙蒙,但是可以感觉出来下面有多深——一眼望不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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