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良告了声罪,跪在了凉椅跟前,轻轻执起柳直的手。
殊良并没有学过医,只是到底是纪家的继承人,常年累月地呆在中药房里,耳濡目染,多少也略懂一些,只是怕耽误了外公。
隔了一会儿,殊良放下手来,小心地将外公的手放回到身侧,转头看向柳氏一门。
“外公的症状,似是脑卒中高热惊厥,我这里有顶好的安宫牛黄解毒丸,可救急症于即时,挽垂危于顷刻。
温水化服便可。”
明珍蓦然想起自己以前曾经服过一颗,是二舅妈娘家带来的嫁妆,鼻子忍不住微微一酸。
要不是她当日不听话,哪里要用到这样的救命良药?
二舅妈仿佛感觉到了明珍的心思,轻轻着手拍了拍明珍的肩膀,“明珍,你跟舅妈来,我们去厨房烧水,给外公把药化开了。”
柳直服了药,当夜便醒了过来。
看见守在病榻前到妻女子孙,柳直的眼里微微露出些许凄恻来。
没有看见长子幼子一家,柳直心中已经明白,大厦将倾,他的孩子已经各自逃命去了。
舒氏一见柳直的眼神,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强忍了眼泪,轻轻替他打着扇子,“老爷,你别担心,纪家那孩子说了,只要好好调养,你的身体会好起来的。
孩子们也都挺好的,你别担心。”
柳直点了点头,很快觉得乏累,又睡了过去。
等替柳直掖好了被单,舒氏与柳茜云守在他的身边,明珍与二舅妈到楼上去检点,看还有没有遗漏的物品。
大舅舅小舅舅,趁着父亲柳直昏迷不醒,外头轰炸稍歇,将家里所有略值钱的东西席卷一空,说是先一步往南方去安置,等安置好了,就来接老父老母,兄弟姐妹。
这话是谁也不会信的,可是,总比都留在上海苦苦挣扎要强。
所以季氏舒氏没有拦着,二舅舅二舅妈也没有拦着,柳茜云更没有拦着,任他们带着所剩不多的财富,离开了这个家。
二舅妈嫁进柳家二十年,一双富态的玉手,几曾沾过一点阳春水?
如今却是毫无怨言地,与小姑子和侄女儿一起,操持起了家务。
家中一切,再不能大手大脚,样样事事锱铢必究。
隔了两天,二舅舅与承冼回来,一脸灰败颜色,等柳直睡了,将众人都召集到一处。
“徽州来的消息,老三将那边的生意,都接了过去,依附在日本人的手下。”
说到这里,而舅舅几乎要咬断刚牙。
他们柳家虽然是商人,可到底还是书香门第出身,虽不能保家卫国,却决不是这等卖国求荣的人家。
老三这样做,简直如同给柳家扣了一顶汉奸卖国贼的耻辱大帽。
二舅妈无言地轻轻抚着二舅舅的后背。
“舅舅,我们人小力微,可是只要是我们能为你做的,你尽管吩咐。”
明珍轻而坚定拉着弟弟妹妹的手说。
“明珍真是乖囡。”
二舅舅感慨万千,“以后家里你和母亲还有弟弟妹妹要多担待些了,知道么?”
明珍点了点头。
她早在那天,从地窖当中走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
九月二日,日本人的轰炸机炸毁了工厂学校医院……柳家的纺织厂同火柴厂都在其中。
一家人尽量瞒着柳直,不让他知道外头的情形,就怕他的身体再也受不了这样沉重的打击。
男人们每天趁轰炸停止时,到头去购买生活所需的用品,打听消息,妇女孩子则留在家中。
二舅妈与柳茜云负责烧饭烧菜,奶妈与季氏舒氏三太太则将家中找得到一时也用不上的衣服尽数整理了,捐到难民所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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