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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听见小石子打在窗上的响动。
放下才喝了一口的红酒,温琅从窗口探出头去,只看见英生站在弄堂里。
见到温琅探出头来,英生笑嘻嘻,“温琅,下来。”
“很晚了,英生。”
温琅趴在窗台上。
“你不下来,我就站在这里不走,然后唱一晚楼台会。”
英生笑,声音不轻不重的。
隔壁沈家姆妈的头已经在窗户后头晃动了,温琅思及沈家姆妈的大嗓门及英生在弄堂里唱一晚楼台会的宣传效果,只好说,“你等一歇歇。”
“好。”
英生保持笑嘻嘻的表情,缩回头去的温琅,没有听见他的低喃,被风吹散,“等多久,我都愿意。”
温琅只在居家衣服外头,添多一条流苏披肩,手里拎着小小一只不锈钢饭盒,便出了门。
英生看见那条披肩,线条英俊的面容,在皎皎月色下,更柔和了一些。
那是他两年前,去希腊时,买的一条披肩,仿的是古希腊壁画里,美丽丰润的酒神狄俄尼索斯的女祭司美丽圆润肩膀上的披肩款式。
他初初看见那矗立在博物馆里的壁画上的女子,已经不由自主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温琅,同样的圆润丰腴,同样的司掌美食,只是狄俄尼索斯的女祭司毫不吝于展示她的美丽,而温琅,却将她的美丽,深深的藏在了她温润清浅的笑容之下。
“喏。”
温琅将手里的小饭盒递给英生。
“什么?”
英生将背包甩在肩上,然后接过仍有余温的饭盒,打开一看,竟是两只月饼,“给我的?温蒂你真贴心,知道我还没吃饭。”
温琅笑,“你哪次来是饱着肚子来的?”
英生小心地拈起一块月饼来,咬了一口,顿时一股清香在齿颊之间蔓延开来,清甜却不腻口,细洁又不粘牙。
“……真好吃……”
英生觉得再不出更好的言语,表达他对美味的感受。
“这是潘想出来的点子,把豆沙和莲蓉和在一起,又加了些少桂花糖,我不过打打下手,现在又拿来借花献佛。”
温琅并不居功。
“温蒂你有心记得我,我已经不知多高兴。”
英生朝温琅霎眼睛。
月色里,英生白日看上去逼人的英俊,这时也温和许多,温琅笑笑,捂着胸口做一个被闪电击中状,“英生你这么晚找我出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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