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可以这样信任我,什么也不问地信任了我?他吻我手指的举动,不知为何竟隐隐有种交付了生命与忠诚的决绝。
他怎么可以?
“为什么?”
而我,竟问了。
“因为你是Money,因为八年来你从未向任何人提过关于你在意大利的只言片语,因为你坚强聪明美丽,因为——我爱你。”
他,竟也回答了。
我微笑。
此时此刻,我终于知道,当年我为什么会逃。
因为下意识里我知道如果再不逃走,我终究将会落入他编织的情网。
可惜,逃开了八年,却仍逃不开他的爱。
只是这一回,心甘情愿落入他的情网的我,经过了死神逼视后,终于决定面对自己的心,决定不再逃了而已。
“答应我,别玩得太疯,我老了,心脏承受不了太强烈的刺激。”
他十分郑重地叮咛、嘱托。
我轻轻笑了起来,“两鬓可怜青,只为相思老。
拉斐尔,你现在才来烦恼这些个问题,已然迟了。”
闻言,他也浅笑,笑声和着我的,在这间豪华的病房里,荡漾开去。
第九章
等拉斐尔出院了,我回公司向父亲销假,父亲围住我转了三圈。
“没有清减,反倒似又胖了。”
“真的?”
我摸摸脸颊,真的呢。
想一想,也是理所当然。
放下手边一切工作、娱乐,全身心投入对病人的照顾,却也只不过是削个水果倒杯水喂个饭这样的事,其余工作一概有专人负责,我比之少奶奶差不了多少。
三餐定时,睡眠充足,除开最初需要观察的三天,我都睡得极塌实。
是因着放心了的缘故罢。
“你那位朋友——”
父亲斟字酌句。
“伤势可有起色?”
“已经稳定,伤口已经愈合,正在遵从医嘱进行理疗,做复健。
不过短时期内左臂肯定不能象受伤前一样灵活自如。
医生建议他游泳。”
“按理,我应该去探望,并且谢谢他舍身替你捱了一枪。”
父亲拥住我坐进沙发里。
“可是,一想到他就是那个任意扣留你在异国他乡几近半年之久的人,我便很难心平气和地面对他。”
我此时此刻的惊讶绝不比知道查尔斯竟然深爱卡米拉那个结过婚有好几个孩子丑得一塌糊涂的老女人时候少。
父亲,竟然始终都是知情的,他从来没有问过我八年前我失踪的五个月里发生过什么,我亦从来不曾向人提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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