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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韶慕淡淡开口,理智上来说,他认同父亲说的。
昭昭去到栾安,可能?会更稳妥,也能?得到照顾,可是,他又觉得想?让她?留下,因为一旦放她?走,便?是远隔千里,想?知?道一点儿她?的讯息都很难。
而他身为抿州通判,无事是不?能?离开任职地的。
韶显博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看等着韶慕做决定,他重新拾起针囊,准备离开。
“父亲,”
韶慕唤了?声,看去已经走到门边的韶显博,“要是不?取出?那毒物来,她?会怎么样?”
韶显博一手握着门把手,没有回头:“不?知?道,或者久而久之的,她?以前的所有记忆慢慢蚕食干净。”
说完,拉开门,走出?了?房间。
房内静了?,桌上孤独的烛火燃着,在桌面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韶慕抱着昭昭,久久未动,手上的血迹也已干涸,手背边上一排清楚的牙印。
“真的会全都记不?起来吗?”
他小声问着,知?道她?不?会回答他,仍是一直看着她?,“还是,一开始我就该跟你说实话?”
他自言自语,因为心里此时的纠结,该不?该让她?走?
。
翌日?,雪停了?,但是天?空并未放晴,依旧压着厚实的云层,好像是在酝酿着更大的风雪。
昭昭清晨起来,和以前一样神清气?爽。
她?要去井边打水,一推开房门就冷得缩了?脖子,可走路的时候,偏还是选那雪厚的地方。
一脚踩上去,脚会深陷进软软的雪中,吱吱的声音,莫名觉得好听和有趣。
待提起脚来,雪里便?留下个鞋印子。
正在墙下练功的冯越不?禁就看过去,眼中尽是不?可思议:“这时候也不?觉得怕冷了??”
闻言,昭昭提着铜壶走过去,先是打量着对方单薄的衣裳:“你不?冷吗?”
“我?”
冯越大掌养自己胸前拍了?两?下,啪啪作?响,“你看像吗?咱这体格,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刀枪不?入。”
为了?展示自己的强健般,他还故意撸了?撸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全是紧致的肌肉。
然后还故意看看包裹严实的昭昭:“一会儿别让水桶拽进井里去。”
昭昭也不?在意,晃晃手里的铜壶:“我去打水了?。”
“你知?道家主?明日?回栾安罢?”
墙边,冯越捞起外衫往身上一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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