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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感兴趣,你当时怎么不跟上去?”
声音里,徐知凛够到她的高度。
“我跟上去,咱们还能回得来?”
沈含晶吃吃地笑,大概酒喝两杯的缘故,她眼里一点湿淋淋的艳光,成功把人带下来,主动触碰。
徐知凛喝的酒连冰都没加,酒香足够持久,就像他的吻,有种介乎沉着和暴力间的微妙平衡,再消化于口鼻舌喉之间。
手被握往脑后,应和丝丝入扣的气味变化。
体温是最后一层隐衫,之后,包裹性达到极致。
大年夜,应该每个角落的灯都开到天亮,但年轻人早已忽视这一传统,唯一亮着灯的,只剩宽敞客厅。
没来得及收拾的碗碟,开了忘记封口的酒,宽口的白兰地杯没有放稳,杯身躺着的,只是液体正好到杯口,没有洒出来。
好长时间,徐知凛没有睡得像今天这么沉,几乎一宿无梦。
只是在快要醒的时候,有个短暂的片段。
梦里的他已经从广府回来,怀着最后一丝侥幸,问宝琪有没有拿过他写的信。
“信?什么信?我什么时候拿过你的信?”
宝琪愣住,脸上那份愕然半点不像假的。
心里直直往下掉,徐知凛咬咬牙,正想把话问清楚一点,腰肋忽然被人挠两下。
一个激灵,他睁开眼。
被面拱动了下,钻出个大活人。
“醒了?”
沈含晶扒掉糊脸的头发,勉强坐好。
天光有点刺眼,徐知凛盯着天花看了几秒,重新闭目。
看他这样,沈含晶不知道是醒还没醒,坐旁边观察了下,再凑上去,伸手试了试。
手才挥两下,忽然被他大力捉住,痛得她倒吸一口气。
徐知凛看着她,眼神不善。
“痛,放开。”
沈含晶使劲抽手。
僵持几秒,徐知凛松开钳制,翻身起了床。
留下一圈隐隐的红痕,沈含晶心里骂他,但看他穿衣服,又忍不住伸脚点了下:“喂。”
扣着衬衫,徐知凛瞥眼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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