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纺线车做出来后,虽不知道工序,也曾胡乱试过,嘿,这软绵绵丝丝缕缕的棉花就是成不了线,拿着钩子牵引着棉丝缠绕成线,没多长就要断,用手搓太粗,硬生生把她气得将纺线车雪藏了。
蒋贝贝叫她怎么用力,夏晴捏着棉条往后一拉,轮子还没来得及转,那棉条就在她手里断了。
夏晴尴尬又忐忑的将那断了的棉条拿在手里,“断、断了,怎么办?”
蒋贝贝接过后将棉条又续上,笑道:“没事。
刚上手容易没手感。”
众人看过了热闹后,又得去忙自己的事。
赵蓬莱盘算着先将新屋搁置,给柳错金搭建一间工坊,因为这工坊要用来精练铁器,所以不能马虎。
李寸心先前说过工程不用急,木材慢慢加工,砖瓦慢慢烧,于木阳听了她的话,并不急躁,一得了空便烧制砖瓦,这个世界的时间过得很慢,工作成了唯一的消遣手段,于木阳做得细致,大半年积少成多,已累了数量可观的砖瓦。
众人发觉时也吓了一跳,不知不觉中这里竟然码起了一堵厚厚的砖墙。
众人紧锣密鼓地准备搭工坊,又开出一大片的空地,这片林木灌木野草交杂得地盘忽然变得格外宽敞。
夏晴在屋子外头做木工活,拿着石锯子锯木条,锯齿又断了,卡在木头裂缝里,她抹抹额头上的汗,回屋喝水,遇上也到厨房喝水的于木阳。
于木阳笑嘻嘻问道:“你的织布机什么时候做出来,我过年的新衣就靠你和蒋姐啦!”
夏晴白了他一眼,“你想得倒美,织布机是说做就做出来的?里面各种机构错综复杂,我用那一把斧头做,还是用三天断两把的石头凿子?从出生做到入土看我能不能给你做出来!”
“我就问问嘛,别这么大火气。”
于木阳又觍着脸上去,“按你这么说,我岂不是白高兴一场。”
夏晴咕咚咕咚灌了碗水,畅快地长处一口气,说道:“等到小柳把铁炼出来,许叔和王哥锻了錾子,刻锉刀,刻了锉刀磨锯条,再把刨刀凿子这些打出来,我应该能容易些,但就是这样,我现在也没时间,我得想办法给小柳弄个风箱。”
夏晴思索着嘀咕道:“我得让许叔和柏玉得空出去打猎,给我弄张兽皮回来做皮橐。”
于木阳脸上才建立不久的欢喜崩塌,“那我得等到猴脸马月啊,到时候我这短袖短裤烂成泥了都。”
夏晴拍拍他的肩,“就算我这织布机折腾出来,蒋姐也还要费时间纺线织布不是,所以啊,今年你就别想了,看看明年冬天有没有你的新衣吧。”
“……”
于木阳整个人都灰白了,兴致冲冲地过来,欲哭无泪地出去。
蒋贝贝纺线一直纺到晚饭时候,棉线缠绕在木棒上,白胖胖一团,她看着自己纺出的几团棉线,生出些成就感,颇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
蒋贝贝为了纺线方便,和李寸心商量后,将纺车暂时搬进了自己住的竹屋。
现在时节已到秋冬交替之际,外头的梧桐叶子红得像枫叶,吃过晚饭以后,天很快就黑了。
众人忙着洗漱休息,李寸心和许印在池塘便说了会儿话,回来后正碰见蒋贝贝和王燃先后进竹屋里。
李寸心示意了一眼许印后,许印向她点了点头,站在竹屋门口敲了敲,竹屋里头响起王燃的声音,“许哥,怎么了?”
许印道:“去我们那边坐坐?”
王燃不知和蒋贝贝说了些什么,声音低了些,李寸心没听清,就看见片刻后,王燃出来,和许印往男人们住的那边屋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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