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怀卿也知道自己这只电灯泡碍事了,给司机打了电话就跑了,走之前还开玩笑:“哥,这两个人交给你处理了,帮我报仇。”
文怀卿一走,活跃的气氛就冷了下来,巨大的内疚与悔意把许昼蚕食。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上面还残留着揍在肉里的触觉。
那触觉是猛烈的,许昼揍人的时候并不感觉爽,每一拳下去心里都很痛苦,但他的神经在燃烧,他停不了手。
“可是我知道,问题在我,是我动的手,是我有…病。”
许昼说得很艰难,是在忏悔,声音低下去,尾音颤抖。
“但那不是你的错,我相信你,相信我相信你,好吗?”
文怀君的大手抚着许昼的后脑勺,把那片杂乱的发丝梳得柔顺,抚平了许昼充满褶皱的内心。
“你十五年前…你之前,没告诉我的事情,现在可以慢慢和我说吗?”
文怀君问。
许昼猛地抬头,幽暗的眸子盯着文怀君。
像一道刚被粗糙针脚缝合起来的伤口,又被手术钳剪开了一个小口,露出丁点鲜红的血肉。
里面有东西在搏动,像一只鸟,像一颗心脏。
文怀君太温柔了,让许昼愈发伤心。
过了十五年,他怎么还记得那些事情。
许昼抬头看着玻璃穹顶上漂浮着的星星灯,突然就觉得无所谓了。
宇宙那么长,他还在这儿犯些没必要的矫情,挺可笑的。
“何天浩…我认识他,他也认识我。
我们是高中同学。”
作者有话要说:
文教授日记
臭妹妹,属电灯泡的。
第23章凶神地狱
与此同时,何天浩被送到了一间宽敞舒适的单人病房,一位面目慈祥的华国医生进来替他检查身体。
“有几处软组织挫伤,先生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医生往何天浩伤处敷药,“何先生不必担心医药费,文先生说记在他账下。”
医生走后,何天浩哼了一声:“文怀君做事还挺周到。”
“跟文家的合同稳咯。”
梁涛坐在旁边点了根烟,“何总,开个玩笑,您这挨打还挨得挺值。”
何天浩嗤笑:“但奇了怪了啊,明明是那娘娘腔揍的我,文怀君这么关心我干嘛?”
“你是没看到,当时文怀君冲进来一把就抱住了他,估计是个小情儿吧之类的。
后来文怀君才意识到不能毁了文家的生意,这不是来转头来巴结咱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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