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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讨好地笑道:“奴才久闻道家擅长房中术,万岁既然不能临幸诸位娘娘,何不让晏道长以己身助万岁行双修之法,既能让万岁尽兴,又能保住龙阳不泄,岂非一举两得?”
容琛想了想,只觉心痒难耐,又怕晏止淮不肯,踌躇道:“万一他不愿意……”
刘裕道:“万岁九五之尊,一国之主,临幸他是他的福分,谢恩还来不及,岂有不愿意之理?他不过一个山野道人,放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不要,岂不是傻子?万岁不必犹豫,依着奴才的法子,先礼后兵,先斩后奏,奴才担保此事能成。”
容琛一时被冲昏头脑,竟信了刘裕所言,点头笑道:“便依你所言。
若事成,朕重重有赏!”
这一日,晏止淮照例人宫替容琛调理了一番后,仔细检查了他的身子,便笑道:“恭喜陛下,如今陛下身子已经大好,只要坚持服用汤药,再配以贫道师门炼制的明心固本丹,一年之内便可妖气尽去,恢复如初了。”
容琛却未见喜色,只懒懒道:“如此,朕真要多谢道长了。
只是如今朕登基已近五载,却尚未有皇子,道长之前所说朕一年内不能临幸后宫,如今可有通融?”
晏止淮肃然道:“陛下身子虽已大愈,但元气受损却不是这么容易补回的。
为龙体着想,还请陛下忍耐些许,来日方长。”
容琛哼了一声,心里却忍不住回想起刘裕前些日对自己的进言,眼神落在晏止淮身上,见他眉目清朗,虽无半分媚色,却泠泠如月下冷泉,又如风过秀林,别有一番动人之处。
心头一动,不由自主地开口道:“道长,朕有话问你。”
晏止淮见容琛脸上表情高深莫测,一双眸子在自己身上来回扫视,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恭敬道:“陛下请。”
容琛笑道:“不知道长可知双修之法?”
晏止淮闻言一怔,仔细分辨容琛神色,却见他不似戏谑,稍一沉吟,便实话实说:“回陛下,贫道确实听闻过此法。”
“哦?”
容琛意趣颇浓,探身追问,“那敢问道长,何谓双修之法?”
晏止淮迟疑片刻,答道:“所谓双修,乃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须心无杂念,以使双修二人达到混沌返朴,归真入道之境,绝非纵情淫乐之术。”
他心知容琛对道家之法全无兴趣,突然问起双修之术,恐怕是有人进谗言,将双修法与房中术并为一谈,诱得容琛动了心,故而不等容琛细问,便先一步断了他的念头。
却说容琛虽心怀不轨,却也只是在心内想想而已,并未打算真要拖着晏止淮行那双修之法。
谁知自己不过是开口问了问,还没说甚无礼的话,晏止淮便急急忙忙竖起一道防线,什么意思,自己难道在他心目中便是个纵情淫乐之人?
这么一想,容琛面上便带上了三分恼色,心道好个不识抬举之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看上了谁那是谁的福分,岂有推三阻四之理?莫说朕还没开口要你与朕行双修之法,便是真的开口了,你又能如何?莫非还敢抗旨不从不成!
当下便皮笑肉不笑地道:“朕听闻道家双修之法说到底修的是合气之道,只要保证从而不施,不泄于道,朕也就不会有损元气,还能诸多获益,这么说来,这双修法倒是很适合朕啊,道长以为如何?”
晏止淮皱起眉,要反驳吧,容琛这番话倒也没错,不加辩驳吧,若是皇帝一时兴起也要练这双修之法,那自己该如何应对?犹豫再三,只得小心翼翼道:“回陛下,此法贫道也没试过,不敢妄下定论。”
容琛笑了一声,只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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