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正见过比翼鸟的有情人没几个,却没想到此刻她与宿无逝反而见到了,难不成冥冥之中,真的自有天意?
夙溪朝宿无逝瞧去,这才发现,原来她方才一直躲避,却不曾想宿无逝的目光,一直都是落在她身上的,此刻对上了视线,心跳漏了一拍。
夙溪问:“师兄刚才说喜欢我,是真的吗?”
宿无逝点头:“当然。”
恐怕再也找不到如此喜欢的了。
夙溪抿嘴,过了片刻又问:“那卞姑娘呢?”
宿无逝突然笑了起来,一手托腮,眼眸半垂,眉头舒展,似乎不太在乎地问:“哪位卞姑娘?”
夙溪:“……”
是是是,师兄你魅力大,所有姓卞的姑娘都为你神魂颠倒行了吧?干嘛露出那副很得意的表情啊你个小傲娇!
“卞舞华姑娘。”
夙溪说完,又皱眉:“还有卞芙姑娘。”
宿无逝笑道:“我与两位卞姑娘都没有你所担心的关系,对舞华姑娘是赏识,她的领悟很高,对卞小姑娘呢……”
在宿无逝正斟酌着该用什么词解释他很厌烦对方跟着自己却甩不掉这个牛皮糖的尴尬处境,却没想到夙溪下一句话让他震惊地久久不能回神。
“你不是与她早在青石镇的客栈里……共度良宵了吗?”
她亲眼看见卞芙衣衫不整地从他房间里出来,这一度是夙溪心头上那根不痛不痒却卡得难受的刺。
宿无逝眼睛睁得老大,眨了眨后仔细回想:“我怎么不知道我原来与卞小姑娘已经共度良宵过了?”
夙溪脸颊发红,意识到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误会,她又说:“那日,她从你房中出来……”
宿无逝恍然大悟,脸上的笑意更浓,他朝夙溪凑近了些,歪着头,眼睛眯起,这副神情有些像牧崇音那个浪子才会露出来的魅惑。
“可那日,我不是从你房中出来的吗?”
宿无逝反问一句,夙溪顿时明白过来。
难道那天……宿无逝是在她房间里睡了一夜?!
她是猪吗?!
怎么一点儿都没察觉到?第二天早上一睁开眼就看见宿无逝便应当察觉出不对劲的啊!
该不会有什么不好的睡姿被看见了吧?感觉自己已经被宿无逝在心中嘲笑无数遍了啊!
“那日夜里她去找过你我知道,而后她又出去了,我记得她对你下过蛊怕她对你不利,于是就给你的房间布下阵法,又见她在外头吹冷风可怜,就把自己房间让给她了。”
宿无逝解释到这个地步,夙溪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的必要了。
她甚至觉得,自己刚才问出的那么一堆问题实在有些丢人。
夙溪觉得心好累,好像去死一死。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她最怕的除了死之外,就是在宿无逝面前丢人了,更何况这丢人还是被他亲自拆穿的。
夙溪的脸皮薄,今夜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火烧似的红了,那月光之下看的清晰,好似抹了胭脂一般,雪白的皮肤上透着绯色,竟让那张雷打不动的脸显出了几分娇俏可爱。
宿无逝目光闪了闪,好想就这样靠近她,好想让她为自己露出更多的表情,不论是喜是忧,是悲是怒。
好想亲吻她,想拥抱她,想让她感受自己内心膨胀到几乎要炸裂的热情,然而此刻绝对不是最佳时机。
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度睁开后,那眼底灼热的占有顷刻消失,化为浓浓的笑意与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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