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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溪正在心里盘算着怎么缓解这尴尬的气氛呢,便瞧见宿无逝正站在院子外抬头朝她这边看来。
他背着已落山的太阳,黄昏微暗的西边天空暗沉的颜色在他的发丝上笼上一层暖光,一双桃花眼中带着些微惊讶与她对上,不知为何,宿无逝的眼神,让她有些心虚。
夙溪不自觉地敛了灵力,脚下踩空,瞬间摔了下去,眼看就要摔到地上了,刘子倾眼明手快地飞身将她接住,一手揽着她的腰,平稳落地。
“小心些。”
他眉头皱起,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心有余悸。
夙溪刚站稳,便是一道锋利的气劲过来,硬是将她与刘子倾分开,眨眼般的功夫便被卷入一个熟悉的怀里。
刘子倾右手背在身后,往后退了十几步才堪堪站稳,右手上的袖子已经裂成了碎片,手臂更是被震得剧痛,恐怕已经伤到了筋骨,他不可置信地朝突然出现的人瞧去,心下砰砰直跳。
夙溪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了,鼻尖萦绕的熏香气息让她暂时有些大脑空白,没反应过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宿无逝揽着夙溪贴近自己,一双眼睛带着杀气朝刘子倾而去。
刘子倾右手在身后不断滴血,手指颤抖,动弹都有些困难,头一次被宿无逝这样充满杀意冰冷又可怕的眼神盯着,他顿时感觉背后一阵虚汗,头皮发麻,本能的觉得自己好似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的。
“师兄,放手。”
夙溪站稳之后便想要挣开宿无逝的怀抱,他的手在自己腰后揽得太过用力,脊椎都勒得有些疼。
更何况此刻宿无逝身上真有一股可怕的气息四散开来,仿佛能吞噬整个院子里的所有活物一般,威压逼迫得她呼吸都有些困难。
宿无逝听见夙溪的声音,收敛了威压,可并没松手,落在刘子倾身上杀意满满的眼神也没收回。
“你们方才在做什么?”
他问。
这口气能冰封万里,带着让人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夙溪见刘子倾脸色煞白,发现在地上的一截袖子上已经沾了猩红点点,心里顿时一凉,这是什么情况?
她的心里一阵发虚,搂在自己腰间的手仿佛炙热的烙铁般烫人,夙溪问:“师兄,你怎可伤人?”
宿无逝听见夙溪这话,搂着她的手臂松了松,气势收敛了很多,似乎也没有刚才那么可怕,可依旧让人感觉周身置于寒冰之中一般。
宿无逝无法解释,他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刹怎么就想要杀了刘子倾,若非自己极力克制,恐怕刘子倾伤的不止是手,甚至可能要命。
☆、你会怕我吗?
刘子倾见此刻气氛尴尬,对面两人都是自己的长辈,如今反而变得只能是他的不是了,于是解释道:“小师叔祖正在练轻功,方才气息不稳摔下来,我只是扶着她。”
宿无逝听见他这解释,反而又生了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你教她轻功?”
这口气带着不屑,刘子倾额头冒汗,回答:“是。”
夙溪察觉不对劲,双手贴在宿无逝的胸腔硬生生地将他推开,抬手便要去拉宿无逝的袖子,被宿无逝躲过,她一伸手,抓住宿无逝的衣领便往下扯了些,果然看到了蓝紫色的痕迹,只是眨眼即逝。
“怎么会这样?”
夙溪抬头问他,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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