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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霞也是气极了,便跳着脚哭起来道:“太太,今天的事,我没有错,你不能打我,你们做主人的太偏心了。”
赵太太因她嘴硬,索性两手并起,向着她一顿乱打。
婉芳在一边看见,咬了牙,顿着脚道:“打,着实地打。
这贱东西当了人的面,装出那规矩样子,一背了人,什么事都做出来。
不要脸的东西,着实地打。
以后还打算在我面前夸嘴吗?”
柳风听了这话,不由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恰好杨妈打一盆洗脸水来了,就借着洗脸,避了开去。
赵太太对落霞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你说。”
落霞哭着道:“打了我一个死去活来,现在再来问我什么事,我有理也是挨了打了。
你不用问,你们体面人家的好亲戚。”
赵太太道:“好哇!
今天这贱东西真是泼辣,我索性打死她。”
一回头见茶几后面,放了一柄鸡毛帚,顺手拿了过来,倒拿在手上,又打算上前来打。
杨妈抢了上前,将赵太太拦住,便道:“太太,你平常打落霞,我不敢说情,不过今天这件事,你打得她冤屈一点,请想,若不是她这样大闹,不声不响地过去,那不定闹什么笑话,和你的名誉更有碍了。
表少爷虽然碰掉了一个牙齿,这并不要紧,他愿意镶金的镶金的,不愿意镶金的,就镶瓷的,那更是好看了。”
一面说着,一面将她拉到屋子里去。
赵太太向沙发上一坐,一拍腿道:“这还了得,我只出去这一会儿,就闹出这种笑话来。
柳风哪里去了?叫他滚进来,我有话问他。”
杨妈道:“表少爷洗完了脸,已经走了。”
赵太太先是又骂又说,这时,也不说,也不骂,只是靠了沙发躺着发呆。
外面屋子里,落霞放声大哭,婉芳小姐也嘤嘤垂泣。
过了一会儿,赵重甫回来了,他一见这种情形,也呆了。
便问道:“这又是落霞闹了什么乱子吗?为什么大家这样丧气?”
这一问,婉芳小姐更呜呜咽咽,哭得厉害。
落霞也窸窸窣窣哭着未了。
赵太太躺在沙发上,叼着烟卷,板了脸,望着屋顶。
这三个在屋子里的人,都像没有听见,谁也不肯答复。
赵重甫道:“你们说呀,究竟是什么事?无论有什么问题,总得说明白了,才好解决,难道哭闹一会子就算了吗?”
赵太太道:“丑事罢了,我还闹不清呢!
你叫杨妈来问吧。”
赵重甫于是将杨妈叫来,先问了一阵,然后又问落霞,最后赵太太把柳风的口供也说了。
赵重甫听了这话,也是气得要命,嘴上几十根胡子,根根撅着,一伸手向落霞两巴掌,骂道:“你这东西,你这东西。”
落霞向后退了两步道:“老爷,你做官的人,应该是讲理的,怎么你也打我?”
赵重甫道:“不管你有理无理,我先打你出出气。”
落霞冷笑道:“原来如此,我是你们出气的。
好,我用不着讲理了。”
说着,一转身,自跑回屋子里去,又伏在床上哭了,心想,我这人太命苦了。
有钱无用处,有理无讲处,生定了是做一辈子的牛马。
与其如此,不如一死了之,倒也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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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被拯救了。因为我需要一个地方发表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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