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车夫问道:“这是多少?”
那女子答道:“三十枚。”
车
夫答道:“不成!
您哪,上车的时候,说是香炉营,还给我二十四枚啦,绕了一个
大弯子,还给三十枚。
好,东单牌楼到这儿多远哪!
小姐,多花俩罢。”
那女子道:
“这个地方还远似香炉营吗?”
车夫道:“那不管,上车的时候,说的是香炉营,
没有说西方饭店。”
那女子气不过,又掏一把铜子给车夫,才敲门进去了。
这车夫
拉着车子自言自语的道:“要取乐,何苦省几个车钱!
一夜饭店钱,够瞧的了。
暖!
这个年头儿,哪里说起,十七八岁的姑娘……”
一面说一面就走了。
杨杏园站在黑
影子里,本来看得呆了,这才醒悟过来。
想道:“吹皱一池春水,干卿底事?我这
不是无事干吗”
?在街上雇了一辆夜不收的人力车,就一直回家去睡觉。
次日醒来,已经正午,吃完饭,赶紧去忙自己的事,黄梦轩今日是不是回去了,
也来不及去问。
又过了一天,清早起来看报,在一张小报上,看见一个二号字的长
题目,十分触目,乃是新剧家诱姘妓女案之发觉,不由得心里一动。
再一看新闻,
正说的是黄梦轩,什么拆白党,淫伶,与风化有关的字样,多得不可胜数。
据这报
上所载,也是说淫伶薛某和妓女笑红,在西方饭店三十六号聚会。
薛某当晚向笑红
借现洋二百元,又索去首饰多项,约值六七百元。
笑红因恐事露,与营业有关,只
得忍痛不发。
但此事为侦探所闻,已有人密告警厅,总监闻言大怒,主张从严惩办。
薛某身后现追随有便衣侦探多人,旦夕即将逮捕。
杨杏园看了,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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