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碧波道:“他是一
个出家人,我与他无仇无恨,我造他的谣言作什么?我有个亲戚,租过他寺里的房
子,所以很知道。
这和尚还有一样怪脾气,他拿银元去换铜子,总要走几家钱店,
才肯换,生怕吃了亏。
铜子用了,他那个包钢子的烂报纸,还理得齐齐的,揣在衣
袋里,带回家收起来,集得多了,四五个子一斤,卖给收碎纸的。
他决不肯拿整堆
的碎纸,去换取灯,说是太吃亏了。
我想这个和尚,清不清,浊不浊,也不知道他
湖南哪处山川戾气所锺,生出这样一个怪物?”
杨杏园笑道:“和尚是这样爱钱,
又何必出家?我想你的话,总有点言之过甚。”
吴碧波道:“我不和你争论,作兴
我们可以遇见他。
你一见其人,就可恍然了。”
他们这才停止辩论,往道泉寺而来。
刚到门口,早有个四十多岁的和尚迎了出
来,笑嘻嘻的对二人打招呼。
他们一进二门,仿佛闻着一一阵清香,再一看院子里,
翠盖重张,白云碎剪,丁香花已经半谢了。
杨杏园道:“呀!
我们来的不是时候了。”
那和尚听了这话,以为他们要走,连忙招呼着说:“二位请喝一杯茶去,这花虽然
谢了,这一股没有散的香气,比花开得正盛的时候,还要好闻呢。”
杨杏园还没有
答话,有两个人挨着身子出去,有一个小和尚跟着过来,手上拿了几十个铜子,给
大和尚看,却把一个手,指着那前面走的两个人。
那大和尚问道:“这是多少?”
那小和尚道:“三吊钱的铜子。”
那大和尚板起脸来,对走的两人后影子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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