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说下你自己吧。”
孙正干笑了一下:“为什么说我,我的婚姻不错。”
庄建非说:“我也以为我的婚姻不错——”
“那就好。”
孙正明显地敷衍起来。
他的小贝贝要喝水了,他去给女儿倒水。
倒水的过程由于认真变得过于缓慢,他先烫杯子,再烫勺子,出去倒掉水,再将杯子稳稳地放在桌子中央以免被碰掉;然后在一排药瓶里找出“金银花露”
……小贝贝一直眼巴巴盯着父亲,嘴巴贪馋地吧嗒着。
庄建非猛然发现孙正已经是个小老头了,一个脑门上皱纹很多、脸色蜡黄、身体瘦弱的小老头。
庄建非知趣地告辞,孙正从忙碌中说了一句客套话:“是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这个认真的人把前后顺序完全颠倒了。
他是太认真而垮掉的。
朋友朋友朋友!
庄建非郁郁寡欢地奔驰在柏油路上,为自己这一帮人感到心疼。
***
晚饭前夕,庄建非闯进了梅莹家。
梅莹在厨房烧菜,一见之下差点松掉了锅铲。
“路过这里,偶然来了兴趣,想讨教一个专业上的小问题。”
梅莹的丈夫朗朗大笑,说:“欢迎。
我最欢迎不速之客。”
这是个高大的男人,有种开阔的气派,在切小葱、蒜头之类的佐料。
他们的儿子在客厅,教一个相貌清丽的姑娘弹钢琴,看样子是一对小爱人。
一对老爱人在为一对小爱人下厨,人人面含喜色,这屋子里充满了一种宜人的气氛。
姑娘给庄建非端来一杯饮料,问他如何评价钢琴家的手和外科大夫的手。
庄建非说钢琴家的手是建设性的,外科大夫的手是破坏性的。
他的回答使他们全家人都笑了。
梅莹的丈夫接过锅铲,让梅莹去和庄建非谈谈。
庄建非从内心里向这位丈夫道了歉。
“对不起!”
他说。
真正懂得这句话含义的是梅莹。
但她丝毫没有流露出什么。
在小书房里,庄建非一口气讲了自己的困境。
梅莹几乎不假思索提纲挚领地指出了三点方向。
第一,去美国观摩学习是他胸外生涯中一个高高的台阶,一定要不借代价攀登上去。
第二,男女之间不仅仅只是性的联系。
丈夫和妻子都还有大量的其它义务。
庄建非无疑对此认识不足,吉玲肯定有隐情。
庄建非应该以情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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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被拯救了。因为我需要一个地方发表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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