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丽娜道:"
我实说了吧,这件事连我还只明白过来一个钟头,两个钟头以前,我和陶太太一样,也是不明白呢。
"
家树真急了,情不自禁的就用右手轻轻的在桌子下面敲了一敲她的粉腿。
伯和道:"
这话靠不住的,这是刚才二位同车的时候商量好了的话呢。
"
何丽娜笑道:"
实说就实说吧,是我新得的相片,送了一张给他,至于为什么……"
伯和夫妇就笑着同说道:"
只要你这样说那就行了。
至于为什么,不必说,我们都明白的。
"
何小姐见他们越说越误会,只好不说了。
这时候乐队又奏起乐来了,伯和因他夫人找不着舞伴,就和他夫人去舞。
何丽娜笑着对家树道:"
你为什么不让我把实话说出来?"
家树道:"
自然是有点原故的。
但是我一定要让密斯何明白。
"
何丽娜笑道:"
你以为我现在并不明白吗?"
说着她将桌上花瓶子里的花枝,折了一小朵,两个手指头,拈着长花蒂儿,向鼻子尖上,嗅了一嗅,眼睛皮低着,两腮上和凤喜一般,有两个小酒窝儿闪动着。
家树却无故的噗嗤一笑,何丽娜更是笑得厉害,左手掏出花绸手绢来,握着脸伏在桌上。
陶太太看到他两人笑成那样子,也不跳舞了,就和伯和一同回座。
家树道:"
你二位怎么舞得半途而废呢?"
陶太太道:"
我看你二人谈得如此有趣,我要来看看,你究竟有什么事这样好笑。
"
何丽娜只向伯和夫妇微笑,说不出所以然来。
家树也是一样,不答一词。
伯和夫妇心里都默契了,也是彼此微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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