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酒壶又猛灌了一阵说:“陛下请离开吧。
我今天脑子很不正常,也许会失礼。”
我拍拍他的手,转身离开。
他却又叫住我:“陛下……”
我回过头。
他喃喃说:“千万不要让华大人去北国。
那个人,是个疯子……华大人,对陛下很重要的……”
我打断他:“静之,朕有分寸的。
你自己也要保重。”
走出徽音殿,荒凉的灌木好像巫婆的白发一般诡秘,几只老鸹在黑夜里狞笑。
隐约的,我好像听到赵静之也在笑。
那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把老鸹都惊得飞走了。
一片黑色的羽毛落在我的肩头。
我打了个寒颤。
上午的那个念头又莫名闪过:为什么华鉴容这时候不在我的身边?
张石峻北上吊丧,却意外的风平浪静。
只是,他还没有离开北国,一场罕见的瘟疫却在北方国都蔓延。
我下令封锁边境,但是不少流民仍然扶老携幼的穿越边境的山径来到南朝。
四镇的将领请示我如何办理。
我批示说:“既来之,则安之。
我朝未防传染,虽绝南北之路,但也不可将人置于死地。”
张石峻使团也只好住在边境的宋鹏将军处。
我们在宫廷里,每天都听到北国国都的可怖传说。
据说洛阳一个月之内,就死去了五万人。
尸体无处埋葬,只好在水边焚烧。
散发着恶臭的浓烟席卷了整个东都洛阳。
此时此刻,新任的北帝和他的宠妃们却在骊山的行宫作乐。
最荒唐的是,父皇新丧,他却把最宠爱的两个女人分别封为左右皇后。
这种事情,我身边的人都听得目瞪口呆。
我常常和静之在一起。
因为北朝的混乱,在南朝的宫廷里大家都忍不住用奇特的眼光审视他。
静之开始的时候,十分憔悴,我都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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