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北帝,但我看却还像静之。
他没有了笑容,把对于人间的潇洒态度埋入血脉之中。
他对我说:“陛下,请让我护驾入城。”
我笑了,他真的还是静之。
表面看来,静之的皇帝当得轻松。
可是,我与他单独谈心的时候,却看见他早生华发。
“我不得不佩服你父亲的安排。”
我笑着说,把那个荷包还给他:“物归原主。
你的儿子也出生了,过去的伤痛就让它成为记忆吧。”
静之终于露出他的笑涡,他仰视星空:“那不过是皇帝的义务罢了。
爱情也许并不是最重要的。
当年我痛不欲生的时候,父亲教言麟这样告诉我。
谁不是命运的棋子呢?你想要的,往往得不到。
你不想要的,却在你手中。
也只有珍惜现在珍惜拥有了。”
爱情并不是最重要的。
如果鉴容也那么想,我们的故事就不是如此了。
所以,静之成为北帝。
鉴容退居到昭阳殿,只是为了我而活着。
我偏过头:“当年言麟和鉴容比过赛马,究竟是谁赢?”
静之望着远处:“今天在行宫我头一回看到言麟哭了。
他说,华鉴容的世界如果是黑暗的,那太可惜了。
世间的鲜花因为这个失去了绽放的意义。”
我尽量控制情绪,我的鼻子发酸,但我说出来很平静的话语:“我还有个儿子竹珉。
他很像鉴容,但又不像。”
静之打开荷包,问我:“你把这个鹿皮文书也带来了?”
我点头:“这很重要吗?”
静之说:“是我母亲用‘女书’写的一封家信。”
周远薰的猜测果然是对的。
静之又说:“言皇后为人刻毒。
二十岁之前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是皇帝庶子,母亲到死也没有提起。
父亲为了保护我,只是想让我成为乐人。
可是,济南的大火烧掉了父亲最后的希望。
当时言氏的权力还是不可动摇。
不得已才让我避祸南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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