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神色复杂,到底年过古稀,眼光也透彻些。
我把手掌移到腰间,眼见到自己的手背泛起粉色。
我对太医恳切地说:“此事,不适合外传。
缘由,老先生你也知道了。
但朕最近身心劳瘁,恐怕伤及胎儿。
老先生务必设法为朕安胎。
只要将它当成补药,交到东宫给韦娘就行了。”
太医走后,我凝望雨窗,轻缓的抚摸腹部。
我第一次怀孕的时候,王览病重。
第二次,鉴容身在前线。
难道说,我生孩子要比别人经历更多的痛苦?如果在和平年代,不知鉴容有多么高兴。
但今时今日,我也不愿意让鉴容为我分神。
这几个月,尚可瞒过众人,也就先不要他知道吧。
因为多了一重牵挂,我就更加忧愁。
面子上不能露出来,但粮食是军中的血脉。
几天以来,鉴容亲自抚慰士兵,均分粮草,休戚与共。
即使一个瓜果,也与众人同享。
他隔案视察,不避矢石,因此,左右的人,没有离心。
可是,这样下去,雨季结束,如何面对北帝大军的总攻?现在向其他地方征调粮食,远水也解不了近渴。
正在此时,四川的穆国公,送来了百万石的大米。
四川到达首都,至少三个月。
推算起来,六月就已经出发。
我喜出望外,穆国公派来的使者,是他的心腹谢宪亭。
谢宪亭请求我单独见他,我自然答应。
此人矮小,目光炯炯,他见到我后说:“国公此次调粮,是应太尉之托。
太尉大人,在五月就给国公去信。”
我并不知道此事。
我眼睫毛一眨,谢宪亭的面孔就罩上一层阴影。
他低声而清楚地说:“国公爷要臣对陛下进言,华鉴容,虽然是皇亲。
但是,他已经是太尉,位极人臣。
如果将来克服失地,削平国难。
恐怕没有更高的位置,让他升迁了。”
我颇感诧异,毕竟国公在皇族孩子里面,最为喜欢鉴容。
怎么如此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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