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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东岳从床头柜里翻出吹风机,调到最低档小心地帮他吹头发。
重岩醉的沉了,被热风吹着耳朵也只是在枕头上扭了两下,眉头微微皱着,像一只不耐烦地晃着尾巴尖儿的小猫。
林权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愣了一下,“这是干什么呢?”
秦东岳小声说:“这小子喝高了,让他睡这儿我看着。
你住隔壁吧,顺便照顾一下林培,我看他今天也喝了不少。”
林权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行李都没怎么打开,直接拎着就走了。
房门关上,没一会儿又被推开,林权站在门口看着他的动作笑,“这画面我真该给你录下来。
三哥,说真的,你对你亲弟都没这么好过吧?”
被他直勾勾地盯着,秦东岳拨拉重岩头发的手指头莫名的抖了一下,没好气地骂道:“滚吧,你吃饱撑着啦?”
林权又笑,“我说真的。
你对小安管的是挺严,不过这么有耐心的时候可没有。”
秦东岳想反驳,忽又觉得不知该怎么反驳。
他对小安确实比较严,他爸他妈性格都很好,不把孩子养歪,只有他这个当哥哥的自己跳出来扮黑脸。
唉,说起来都是一把泪。
他其实也不想这么讨嫌……
林权指了指睡得开始打小呼噜的重岩,“这小孩儿不错。”
关上门出去,片刻之后又推开门。
秦东岳要疯了,“你是不是也喝高了?!”
林权靠在门框上,一脸促狭地问他,“唉,三哥,咱不是外人,你跟我说实话呗,你真拿他当弟弟?”
秦东岳,“……滚!”
林权笑着关门走了。
秦东岳收起吹风机,低头看看重岩。
他知道他还差半年才成年,不过他个头长得高,眼神看着又比同龄的人成熟一些,秦东岳有时候也觉得很难把他当成小安那个年龄的孩子来看待。
听说他之前的生活条件并不好,穷人家孩子早当家,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
秦东岳想起之前陶阳说的那句“真是当弟弟”
的话,这已经是第二次有人质疑自己对重岩的态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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