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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
国相饮了杯酒,“碧落人这回胜了一场,但咱们兵强!
就要用咱们的弯刀来把他们的气焰打下去!
只要攻下梧郡,援兵那几十万人根本就没用了!”
“好!”
亚兹历盯着已经碎裂的瓷杯,“明日天一亮,就立即杀回去!
叫那群小山雀看看,山雀是永远没法与大草原的雄鹰相抗衡的!”
次日午时,匈奴大军已兵至梧郡五里处,前言哨报,梧郡几处城门大开,吊桥已拆,全都换成了便桥。
国相惊疑,就是左谷蠡王也摸不着头脑,“这碧落人怎么了?难道是要投降我们?”
亚兹历沉眉不语,勒令军队缓行。
国相看了会儿,沉声道:“大汗,汉人奸诈,看样子会有问题!”
左谷蠡王报仇心切,抹了把汗,四下里一打量,根本没瞧见啥动静,就嚷道:“左右就是碧落人怕死了!
咱杀过去,城中就是有埋伏也不过那些操着破茅钝剑的没用汉人,真刀真枪的来,哪敌咱们的弯刀!”
他一扭头,“大汗!
咱杀过去吧!”
国相又遮着日光朝右后方的一处山林瞧了瞧,估计着其间会不会藏着汉人惯用的伏兵。
此时,忽见城楼上鼓声大作,一队剽悍精骑已然驰出便桥,就贴着便桥摆开阵势。
匈奴兵顿时也个个跃跃欲试,如一张已然拉得满力的弓,只等着统帅一声令下,便即冲杀过去。
国相犹觉得有些古怪,但一时却想不到,才想唤首领别轻举妄动,亚兹历大汗却已经等不及了,手中的弯刀一出鞘,就咬着牙道:“哼!
就让他们的小计量统统使出来吧!”
他拔出佩刀,高高一举,锋刃在烈日下如一道无声的闪电滑过,“小子们!
冲上去!
把这城池都烧了,以祭奠你们死去的千户长!”
“轰”
只听得一阵闷钝的轰鸣声,数万铁蹄如巨浪般掩了过来,大地都为之颤动起来。
左谷蠡王瞅准了阵前左位的那名面色黧黑的武将,连赶三鞭子直冲过来。
亚兹历也冲在前锋,身子俯得极低,然而那柄金色的弯刀扬得高高的,好像随时都准备着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而那弧线的终点正是阵前那名紧勒马缰,不动如山的红袍主帅。
铁蹄如狂风般卷向便桥,然而在距离便桥尚有一丈处,左谷蠡王忽感马身微陷,正惊疑间,马儿狂嘶,转瞬间,人已被抛出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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