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添了线,细长的针缀过一色,在反针时,也不知怎地,心中一悸,手微颤,那一针便扎在了自己的指尖上。
手一跳,然而终有一点血滴在幼鹿的眼睛上。
垂绮定定地瞅着,感觉胸口好似被压着一块大石头般,重重地,有些喘不过气来似的,心尖上有那么一点又凉又冰的感觉,让人极不舒服。
溶月正想着自己的事,回过神来,忽见垂绮煞白了一张脸,不由一惊,“小姐,怎么了?”
她俯过身去一看,心微平,原来是扎到了手,便赶紧取了块帕子来,替她摁住,嘴里也笑道:“小姐莫非也走了神?”
然而一句话落,却未曾见垂绮脸色有所和缓,溶月微诧,“怎么了?小姐?”
垂绮似是这时才回过神来似的,有些恍惚地摇了摇头,勉强一笑,“没什么,不过是……忽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事……”
她说不清什么感觉,就是不舒服,眉深深锁锁,恍恍然记起孙永航曾说过的那句话来
你看着我遭报应好不好!
垂绮悚然一惊,几乎是“噌”
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小姐?”
垂绮回望了下溶月,又复坐下,“没什么,这春日多困,想我也有些渴睡吧。”
她随口说着,说到后来却似是说给自己听一般,“溶月,我去躺会儿。”
“嗯,我待会儿去熬些红枣银耳汤,大伙儿都吃些。”
“好。”
躺到了床上,垂绮却如何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尽是孙永航的身影,迷迷糊糊地睡了,却又不甚踏实,直至晚间用饭,也仍是浑身懒懒的。
垂绮只当是有些累了,过了也就过了,在刻意的忽略下,倒是不曾再犯。
垂绮只当是有些累了,过了也就过了,在刻意的忽略下,倒是不曾再犯。
这么过了五六日,这天,正赶上花朝节,垂绮替两个孩子向先生请了假,准备带着去东昶寺赶场庙会,也让他们出去玩玩。
历名一早便去备了车,然而在路上忽然瞅见一个小兵四处打探着孙府怎么走。
历名好奇,便上前询问,一问之下,立时面如土色,就这么呆住了。
直至那小兵唤了数声,他才恍恍然地回过神来,定定地瞅了那小兵一会儿,才忽然大力抓住了他的手臂,“走!
这……这得跟、跟少夫人直说……”
少夫人!
少夫人她一定有办法的!
一定有办法的!
历名一双眼涨得通红,唯有咬紧了牙关,方才克制住自己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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