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即是如此冷厉,倒让孙永航微有吃惊,既而肃整了面色,恭谨地一揖到底,才道:"
岳父大人言重了,小婿承受不起!
"
相渊本想拿话刺刺他,但眼见他如此作派,思及当时情形,反道有些不自在起来。
要说起来,当时还真是情势所逼才成就的姻缘哩!
悔于失言,相渊的话也就软了下来,"
论理,你当过通政使司,朝廷里的枝枝蔓蔓应该心底有数才是啊!
即便不知十成十,到底也该有七八分啊......这回怎么,怎么就......咱们一家人也不说两家话。
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个想法!
"
孙永航面色恳切,又颇带上几分悔意,才道:"
不瞒爹爹,当日我于通政使司一职,并未接触过什么事!
所谓的受女皇器重,实则,只是女皇给了几条线,想借孙家的手压住文斓公主!
派我出征,更是因我当日曾参过冯源,而朝中也只有爷爷稳住军饷粮草,才不至于叫文斓公主趁乱起势......当时爷爷还在世......"
语至此处,他微微一叹。
相渊紧蹙起了眉,一直以为深受器重的青年才俊孙永航,原来竟是如此捉襟见肘。
年轻人,阅历还不够,许是还未曾想到女皇在打压文斓公主的同时,亦将孙家推到了极凶险的风口浪尖上啊!
然而能看清女皇用意,以他这个年纪,也实属难得了!
相渊抚了抚须,思路转向了另一条。
按此一说,那也难怪他此次会行事稍嫌鲁莽。
不清楚朝廷派系固然,另一则,只怕也是想自己闯一闯,展一下一直被缚的手脚。
年轻人,到底还年轻,不甘埋没呀!
如此想,相渊自然就平了气,不但平了气,反而对于孙永航有些怜爱起来。
他拍了拍他的肩,"
永航啊,仕途这条道总是急不得的!
你们孙家累世的显赫,在朝廷又是位高权重,皇上自然要多加提防着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要学着忍,等待,时机总会有的。
是凤凰,总有展翅亮相的机会。
你放心!
有爹爹在,只要你们小两口好好过日子,爹爹总会维护你们!
"
他抬眼望了望屋外那棵杏树,双目微眯,"
总不会叫你一直委屈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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