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幽深的眼,清拔的身形,但总觉得是带了丝压抑,不复往日的明晰,似乎是什么事正困扰着他,让他犹豫难下。
在看到我和虞靖入帐的一瞬,竟似有些让人怀疑的安心的神采。
我低下头,是了,六爷必是为着元承业的事烦心吧。
虞靖,“吾门第一弟子”
的称号果然不假。
六爷才想开口说些什么,忽然有一名侍卫禀报,“启禀王爷,凌州府里的沈万祥有急事禀报。”
沈万祥?那是家事喽。
我心一惊,旋即又放下,燕巧的信上没说什么……不对!
他说有急事……
“叫进来。”
六爷眉心微微一皱,几名大将与刑宣二人一听是府里的,便都回避退下。
“六爷……六爷……”
沈万祥话还未说便掉下一串眼泪。
“怎么回事?”
“回禀六爷,闿公子……闿公子他……他暴病亡故了……”
什么!
我一下冲过去抓住他的衣领,“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啊!
……闿公子怎么会暴病的?……拘缘呢?夫人她怎么样?你说啊!”
“老……老奴有罪。
闿公子夭折,闳公子也……”
“先把事情讲清楚!
到底怎么回事?”
六爷的声音冷厉起来。
“老奴也不很清楚……那日几位夫人都在梅园赏梅花,也带了两位公子和小姐一起……谁知两位小公子喝了一碗枸杞苁蓉鹿肾粥之后,就浑身直抽筋……老奴连忙请了大夫来看,闿公子……已……已气绝了……”
闿儿,那么一个乌溜溜眼睛瞅着你看的孩子,才半岁啊……怎么会?……“拘缘呢?她怎么样?……还有,你刚刚说连闳公子都喝了,他怎么样?”
“秦夫人伤心欲绝,大管事正照料着。
闳公子因喝的量少,没有伤及性命,但仍昏迷着。”
我呆坐在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是针对六爷下的手么?可是,不是有谌鹊坐阵?……拘缘……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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