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行洲皱了皱鼻子,合拢嘴巴,揖了一揖,方道:“晚辈段行洲。
先生贵姓?”
“免贵姓骆,骆翊。”
中年人又指着那汉子微笑道,“这是我们的大总管,木二爷。”
那汉子回头道:“先生又拿我取笑。
我家老爷原先驻守越海,姓刘,我叫刘木。”
他说完这句话,便屏息静气地等待段行洲脸上涌现崇敬钦佩的神色,果然便见段行洲又张大了嘴巴,双目望天。
“嘿嘿。”
刘木得意地一笑。
“啊湫。”
段行洲张了半天嘴,终于将这个喷嚏打将出来,一时灵台清明,百骸俱爽,他揉了揉鼻子,忙道,“对不住,打上船就想打个喷嚏,一时走了神。
刚才木二爷说贵府老爷尊姓?”
“哼。”
刘木扭过头去,从袖笼里摸出方丝帕使劲将从段行洲鼻孔里飞散出来的晶亮的飞沫从衣襟上擦拭下去。
破城锥4
“我家老爷姓刘。”
骆翊道,“和小捕头一样,是从地方调去京城的官员。”
“就算我在寒州当差时为百姓做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为朝廷所闻,调我进刑部,也不过是个芝麻官。”
段行洲道,“哪能和贵府老爷相比,哈哈,哈哈。”
刘木扭头冷笑道:“什么芝麻官,从未听说刑部的捕快也算个官职。”
“九品都算不上?”
段行洲大吃了一惊。
“差得远呢。”
“上当了。”
段行洲扁起嘴来,欲哭无泪,“掉头,我要回去。”
刘木怒道,“你道这是摆渡船啊,容不得你误了我家老爷行程。
待今晚在白下抛锚,你不下船,我便把你踹到江心里去。”
“且慢!”
段行洲顿时精神抖擞,“适才你说的话,实属恐吓官差,胁迫捕役,就算不上拒捕殴差,也属谋杀未遂。”
骆翊拍着手大笑道:“好、好、好!
不愧是刑部点名专调的捕头,心里总是有王法在,果然是一身的光明磊落之气。
段捕头这样的人材定不是寒州池中之物。”
段行洲心花怒放,刚笑起来,突然神色一变,扭捏了半晌,才道:“先生,贵姓?”
骆翊笑道:“我姓骆。”
“骆先生果然是有见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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