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染笑了笑,拎着啤酒,走过喧闹的舞池,对周围惊艳的目光视若无物,悠然的走出猫眼,返回自己的小窝。
一觉醒来,天已黑了,红染窝在被子里,拿出枕头下的手机,屏幕显示出的时间为19:30.
推开被子,随意把头发扎起,□着走进浴室。
红染现在住的房子是母亲去世后留给她的,处在乱市区,房子也不算隔音,但对她来说却是个温暖的存在。
关闭水阀,用毛巾裹住头发,镜子里是一具惊为天人的身子,玲珑剔透的肌肤,妖娆的曲线,D罩杯的傲然胸型,纤腰长腿,红染对着镜子笑了笑,刹那间光彩四溢,将着平淡无奇的浴室衬托的光芒万丈。
眼底深深的自嘲使得整个人邪媚不已。
穿上浴衣,从冰箱里拿出一厅啤酒,走进阳台,整个人窝进凳子里,听着楼下大娘们的八卦,与其说是八卦,不如说是“红染审判会”
。
只听一个颇蛮横的嗓音说道:“那丫头真是不要脸,还做那行呢,今早清晨才回来,我还听见男人的说话声呢。”
说的煞有介事,连红染都想相信她说的是事实,但实际上,她从不带任何金主回家,因为这个屋子是这个尘世间她唯一感到安心的存在。
另一个大娘的声音响起:“那可不,我也听到了,这丫头真是可惜了,当初还是神童呢,啧啧,这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没再听她们的是是非非,红染拿着啤酒走上天台,倚着栏杆,静静的喝酒,希望这带着酒精的液体能麻醉自己的神经。
红染今年十八岁,早十五年,她曾是这个城市小有名气的神童,一岁识字,两岁可背诵唐诗三百首,三岁便可上小学五年级,曾代表这个城市拿了不少的少年杯奖项,六岁时便以全国第一名的成绩考入著名高中,一切都是这般顺利,人人都称赞不已的天之骄子。
然而,老天却跟她开了个大玩笑,她的父亲原为国家机关的文员,却因贪污锒铛入狱,只有她和母亲知道,是父亲得罪了黑道,不得不死,随后就传来父亲在狱中自杀身亡的消息,母亲的娘家知道其中原委后,不但不帮忙,反而将她们撵了出来。
十四岁刚刚大学毕业的她,家中已债台高筑,母亲病重,无奈只能踏入这胭脂路。
曾何几时,她希望以自己的能力为父亲赎罪,因此找遍了她多年的好友,老师……然而没有任何人伸出援手,纷纷惧怕黑道威胁,更有甚者,曾是她最好的朋友,拿着硕士的学位证书到猫眼去找她,说出了令她痛绝欲死的一番话,也让她的棱角瞬时被践踏磨平,圆滑的似不再是她。
“红染,你知道我多恨你么,只要你在,我就永远是第二,你永远是我的绊脚石,你让我觉得恶心,如今,我有了一切,今夜,我就买你,好好看看你怎么在七个男人身下承欢!”
说罢,将钱拍到了桌子上,那一夜,红染不想再去回忆,然而随着时间的漂移,那曾经的伤痛如今只能换来她妖娆的一笑,风淡云轻。
无论是踏入红尘,还是母亲去世之时,红染从未想过轻生,她想看看老天要如何折磨她,她为了一口气也要活下去!
红染将喝空的酒罐放到脚边,又拿起一厅,红唇轻启,轻轻呢喃着一句话:“女人有了姿色,有了才华,便有了悲剧……呵呵,明珠蒙尘……”
仰头,脖颈白皙优美,猛的灌了一口酒,丹凤眼慢慢的冲血,红色的血丝密布眼白,红染伸出右手,指着天空大骂:“老天,老子不服你,看你还能怎么折腾我,大不了把我这命收了,我到阴间也闹得你不得安生!”
说罢,颤抖的放下右手,捂着红唇,破碎的哭咽声弥漫着空气,是一种说不出的忧伤。
倚着栏杆,红染慢慢的蹲下身。
思绪仍然凌乱的没有一丝清明,恍惚间,她感觉身子向下倒去,猛然回神,身下是倚着的栏杆,年久失修,未撑住红染的身子,断裂开来,红染正急速的下降,清明中脑海不断的闪现这短暂的一生,微微一笑,没有死亡的恐惧,她知道,这一生她无愧于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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