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絮和我做朋友,当真是不公平的很,我像是一只寄生虫,一株菟丝子,无时无刻不靠吸食她的血肉过活。
这一场不平等的交易,仿佛就像是,她来人间一趟,不过是专程为了救赎我。
或者是,为了救赎我,她才来人间一趟。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
或者说,原本就是彻夜难眠。
我擦了擦身边程絮脸上的泪痕,给她挤好了牙膏,热上了牛奶,留了一张便签就离开了。
我要早些走,但又怕舍不得离别。
只怕她嘴巴张合,说一句“再见”
,我便不想再离开。
这世间,除了程絮的身边,恐怕只剩了黑暗。
我转转头,却发现远方好像也有黎明。
如若我世界透亮,程絮在我眼中,会不会不过是芸芸众生?怎么会呢……
她像是如今初升的太阳,纵使山川百态、星河草原,也不及她光芒耀眼。
我坐在床边,看着因火车前行而倒退的树木。
看吧,我要像程絮一样勇敢。
不然的话,我只会让人厌烦。
目的地永远都会到,不管你内心有多么的抵触。
“晁良,你回来了……”
母亲躺在病床上,脸色说不上多好。
“对,我回来了。”
“你觉得,你这次考的怎么样?”
见面的第一句,不是批评我擅自离开,也不是关心几月未见。
一句轻飘飘的成绩,打破了我最后的幻想。
“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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