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便听到衣衫抖动的声响和苍牧没什么波动的询问。
“今日阳光正好,你想出去转一圈么?”
我的手指擦了擦另只手的手背,闭上了眼:“不必试探,我的确是看不见了。”
“你眼睛未受损伤,不过是蛊虫相斥,待白医师有了法子,自会恢复如初。”
若不是略快的语速,我倒分辨不出,他竟然也有一丝慌张,慌张却依旧压着,说着连他也不信的话语。
“外头既然下了雪,你去拿一把伞,推我出去看看吧。”
“庆儿,你想去哪里?”
“去见见白明玄,他总躲着我,我便去问问他,我这病到底如何,是不是真的无法可医。”
苍牧也不说话了,便取了衣服帮我一件件穿好,又将我抱在了轮椅上。
我伸手摸着把手的纹路:“这轮椅,倒像是白明玄的。”
“是他比照着自己的,吩咐人做的。”
我“嗯”
了一声,便让苍牧推着我,刚出了门,便听见雪花飘落,不大,其实不撑伞也无妨。
苍牧许是撑了一把极大的伞,这一路走来,我身上几乎没沾上丁点雪,走着走着,便听见苍牧收起了伞,我该是被推进了白明玄院子的回廊里。
不多时,便听到了细微的呻吟声,那呻吟声不是一道,反而是两道,俱是无比熟悉。
苍牧停在原地,不欲走了,我抬起了手,咳了几声,又拿了帕子擦了擦嘴。
“停什么,向前推,他们既然让我进了这个院子,便是想让我撞见的。”
苍牧便继续向前推,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吱呀声响,室内的呻吟也静了一瞬,旋即又漏出了几分。
我“看”
向了床帏的位置,嘴角的嘲讽亦恰到好处:“倒是好雅兴,爹你一人乱搞无妨,还要多拉几人。”
我爹的嗓音清亮中带了几分慵懒:“明玄说来帮帮忙,你又说了,司徒宣可以给他玩儿。
你知他行动不便,便只好四人同行了。”
原来如此,我爹同洛林交欢,白明玄同司徒宣交欢,怪不得我在门外,听到了他二人的呻吟声。
“既然如此,那你们慢慢忙,我先离开了。”
我抬起手,摸到了苍牧的衣袖,拉了拉他的胳膊,他便一发不言,推着我,想要离开。
“庆儿除了暴瘦,最近可有其他症状?”
白明玄的声线一贯温柔,此时听来,却无比刺耳。
“并无。”
我随意回道,说出口,又察觉到回得太快。
“看不见了么?”
我沉默不言,毕竟无从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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