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扯嘴角,似是要笑,但脸颊上的疤痕却更加狰狞,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便收拢了笑,说道:“教主瘦了。”
我的确是瘦了,但他直接说出来作甚,也未免太过亲密了。
我不回他,他竟也不在意,似是习以为常,过了一会儿,又问我:“你的剑呢?”
“剑?”
“赤炎剑,你一贯不离身。”
“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失忆了,什么都记不清了。”
他像是更高兴了,随手解下了腰间的刀,递到了我的面前。
“这把刀教主可还认得?”
我摇了摇头,但猜到了他想要做什么,果然,他将手中的刀扔向了我的方向,我伸出手,本能地握住了这把刀。
“你待如何?”
“这把刀赠与教主防身。”
“你将佩刀给我,你用什么?”
我握紧了刀柄,刀身在微微颤抖,这把刀必定是把好刀,才会隐隐能辉映持刀人。
“夺回赤炎剑,再叫铸剑的师父重熔了炼一把。”
他这回答是真的有趣,不是夺回来给我,亦不是夺回来赏他,而是夺回来,再找人重熔了炼一把新剑。
我觉得他有趣极了,又有心试探他的虚实,便答应了他。
他朗声大笑,转身而去,白色大氅的下摆翻滚出波浪来,倒是多了几分江湖的快意。
待他走后,我拔出了刀,只见刀身偏向刀柄处,刻着两字“温柔”
,原来这刀便叫温柔刀。
我得了这把温柔刀,莫名欢喜得不得了,日日都去练习刀法,说也奇怪,我没有刀法的记忆,但只要拿起刀,身体便能使出上等的刀法来,如此痴迷练武,竟然连司徒宣的院子,也少去了。
晾了那司徒宣几天,他便亲自做了暖汤,过来找我。
我早早就发觉他立在一旁了,但练功比同他相处有趣得多,我便使了一遍又一遍的刀法,等到气息微喘,才停了下去。
他双手捧着暖汤,用汤匙舀了凑到我身边,我瞧着他温柔顺从的眉眼,冷不防道:“这汤中,下了毒吧。”
他神色未变,嘴角上扬,眼中恰到好处带了三分疑惑:“教主在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刚刚为何脱口而出了这句话,许是过往有什么记忆,叫我多生疑惑。
我瞧司徒宣,暂时瞧不出什么破绽,但这汤还是硌硬极了。
索性挥了挥衣袖,将汤碗摔碎在地。
司徒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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