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木朗,他怎么来了?
沈月笙的脚步在门口顿住,眉头微微一皱,返身退了两步,将沈月痕给拉了过来。
“他是来干什么的,他在这儿多久了?”
沈月笙悄声问。
更为重要的是,他怎么还在这儿?按理说,眼下年关将近,即使他们南疆人并没有过新年的习俗,他来西陵皇都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怎么至今还没回南疆?
沈月痕摇头,摊手,一脸无奈地说道,“屋里头那尊大佛前两日就来了,我说你进宫去了,他不信,非要在这里等你回来,从开门等到天黑。
今日也是一大早就来了,问他干什么吧,也不说,就说是来坐坐。
可他往这里一坐,门口还有几尊‘门神’在镇守,吓得附近的街坊邻居连抓药都不敢进来了。”
沈月笙沉吟了片刻,说道:“我进去会会他。
你在外面等着,不要轻举妄动。”
说着,便将药箱塞给了月痕,自己往里走。
“等等,雁容姐的病呢?你回来是不是就是雁容姐的病已经没事了。”
脑子慢一步的沈月痕这才反应过来,也顾不上屋子里的是不是南疆大王子柯木朗,抱着药箱便也追了进去。
“沈大夫,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在屋里头“作客”
的柯木朗起身向沈月笙作了个揖,行的竟然是中原人平辈的礼节。
沈月笙忙深深一鞠躬,说道:“不敢,大王子的礼太重了。
沈某一介草民受不起大王子的如此大礼。”
“沈大夫别这么客气嘛,你们是小王来到你们西陵国都城之后认识的头几个朋友,对小王来说意义非凡,你若是这么客套,小王的心里可要很难受了。”
柯木朗笑嘻嘻的打太极,给推了回来。
沈大夫只能说:“不敢,不敢,大王子言重了。
鄙人一介平明,不敢高攀王子的尊贵身份。”
柯木朗眉头一皱,像是生气了,“沈大夫,你这可就没意思了。
小王就是在你们皇帝安排的那个地方住的久了,浑身不舒服,才想出来走走找人聊聊天说说话的,你要是给我张嘴就是客套话,小王真要生气了。”
沈月笙依旧说道:“草民不敢。”
柯木朗:“……”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真是块榆木疙瘩,不开窍儿!”
他明明是南疆人,却生生说出了非常地道的中原话,而且是说出了都城的口音。
与他之前怪腔怪调带着家乡口音的喊话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看样子,今天这位南疆大王子当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了。
沈月笙心中暗暗警惕,看向柯木朗时,却是一脸的平淡,稀松平常。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
不知大王子纡尊降贵,连日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沈大夫果真是个聪明人,通透。
一点即通。”
柯木朗眉开眼笑,大家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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