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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怎么说,反正,你做一个选择,要不要接受我的条件随你便!”
袁雪琼寒声说,冷艳逼人的脸庞是紧绷而毫无感情的,莫凡毅方才的话刺痛她余情未泯的芳心,也更激起她满心的怨楚和恨意。
“难道除此之外,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莫凡毅按捺下满心的痛楚和男性尊严,祈谅地望着她说。
“商量,哼,”
袁雪琼嗤之以鼻地冷哼一声,“莫凡毅,你想我袁雪琼忍气吞声、处心积虑地躲在美国遁形了将近一年才策动的报告行动,怎么可能因为你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一笔勾销?让我像宽大的圣人一样,站在一旁看你和夏筠柔双宿双飞?”
她鄙夷地说。
“你!
袁雪琼,你不觉得你报复和太过火,太恶毒了吗?我叔叔他待你不薄啊!
你怎么忍心连他也算计在内?”
他义愤填膺地大声斥责她。
袁雪琼无所谓地轻哼一声,“他是对我还不错,不过,他有你这么一人见异思迁的侄子是他的不幸,而他又随意听信我的建议,喝下掺有海洛英的止痛糖浆,更是他最大的不幸,所以只能说是天助我也,也怨不得我心狠手辣,翻脸不认人!”
莫凡毅听和血脉偾张,怒不可遏,他紧紧握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拳头,咬牙切齿地告诉自己,如果她不是女人,他早就挥拳相向,击碎她那张冰冷而狞笑的脸。
“我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如果到时候你还拿不定主意,别怪我打电话向有关单位举发你叔叔吸毒和违反票据法,这是我的电话,两天后,我静待你的回音。”
语毕,她避开莫凡毅锋利如刀的目光,扭着纤腰得意洋洋地离开了。
而莫凡毅则象一座僵硬的雕像一般呆立要校门口,脸白得像大理石,久久没有任何反应。
这是个热气四溢的初夏,但,他却觉得自己好象在寒气迫人的雪地里,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而他的心早已碎裂成千片万片了——
夜深了,夏筠柔望着一桌已冷却的饭菜,惴惴不安地在屋内来回踱步。
奇怪?都已经十一点我了,莫凡毅怎么还未回来?打电话到学校询问,却说会议早就结束了。
他到底去哪里了?怎么也不拨个电话回来?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整个晚上,她都在猜测、恐惧和不安来回辗转的煎熬中度过。
她的心随着时钟滴答滴答的声响,不停地翻搅着,而恐惧和无助的感觉却随着分分秒秒的移动深深戮刺着她紧缩的五脏六腑。
她已经失去了母亲,失去了彭钧达,不能再失去莫凡毅,不能,不能,她慌乱脆弱地含泪告诉自己。
就在她疲惫紧张得再也熬不下去时,她听到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她的心猛然狂跳着,不假思索地冲向门口。
莫凡毅才刚打开门,夏筠柔就扑进他的怀里,悲喜交织哭了出来。
莫凡毅被她的泪水和出奇强烈的反应吓了一跳,他拥着她隐隐颤抖的身躯,怜疼地柔声问她:“怎么了?瞧你哭得像个小泪人似的!”
“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害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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