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心中伤感溢于言表。
谷缜见他为一只畜类伤情,大为好笑,但见他神色惨然,忍不住安慰:“那猫儿只需活着,机缘所至,必定再见。”
陆渐点头道:“北落师门聪明机警,必有自救之法。”
话虽如此,仍是耿耿于怀,忽又问道,“谷缜,你真的是东岛少主?”
谷缜笑道:“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如今我是东岛第一逃犯,人人得而诛之,你不怕被我连累吗?”
陆渐苦笑道:“东岛中人大都邪僻狠毒,你做他们的逃犯,或许是个好人。”
谷缜双手一拍,哈哈大笑。
陆渐望着谷缜叹道:“你这人真奇怪,坐牢也好,逃亡也罢,总能笑得如此开心。”
谷缜笑道:“这是天生的,我从小便爱笑,小字便叫笑儿。
但怕我的人,却叫我笑面老虎。”
说到这儿,两人皆笑,陆渐只觉与这生死朋友在一起,心中畅快无比,便有天大难处,也能轻易化解。
战舰坚甲利炮,又无阻碍,乘风破浪,不几日已近中土。
这一日,陆渐正在热睡,忽觉有人拍打,睁眼望去,却是谷缜。
但见他竖着食指,示意噤声,便爬了起来。
又见谷缜向他招了招手,当先走出,陆渐懵懂间起身跟随。
两人蹑足而行,来到一面舱壁前。
谷缜将耳朵贴在墙上,陆渐如法施为,但听人语传来,说话的正是周祖谟。
他口气沉重,低声说道:“如今丢了鸟铳,沈先生追究起来,大伙儿都不好受。
唯一之计,就是将这艘战舰夺下,献给先生,或许还能将功赎罪!”
罗小三接口道:“就怕姓谷的不答应,这两日他在咱们面前指手画脚、阴阳怪气,瞧着便叫人生气。”
周祖漠道:“姓谷的武功平平,不足为畏。
可虑的倒是小陆,若能制住他,姓谷的唯有束手就擒。
若能生擒东岛少主,不止将功赎罪,更是大功一件,沈先生一高兴,日后我在天部的地位也不同了。”
陆渐听得心惊,那舱中沉寂时许,罗小三忽道:“小陆武功厉害,如何制得住他?”
“那个不识时务的小子。”
周祖谟冷哼一声,“我瞧过了,底舱尚有十几坛好酒,料得再过两日,便可抵达中土。
那时候,我们借口庆祝归国,邀那姓陆的小子喝酒,灌他个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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