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角”
、“天门”
、“天田”
等穴,陆渐只觉宁不空的气针每刺一下,都刺在至深至秘之处,牵魂动魄,使人涕相交流。
宁不空指点完穴道,再传授陆渐存神炼气之法,命他逐穴修炼。
但陆渐每练一穴,便觉该穴位仿佛一个无底深渊,周身的气血均随神意所聚,自那穴下泻走,身子空虚奇痒,难以忍受。
这时候,宁不空便向穴内打入一小股真气。
不知怎的,真气一旦人体,不仅痛苦烟消,身心均有极大喜悦。
这奇感陆渐生平未遇,只觉忽而难受无比,忽而快感如潮,以至于修炼之时,无时无刻不盼宁不空注入真气。
待到四更时分,二人练完角脉,宁不空说道:“今日到此为止,明日你且将角脉练熟,后天我再教你修炼冗脉。
陆渐回到床上,忍不住再运神意,修炼角脉。
一经修炼,奇痒空虚的感觉汹涌而来,继而快感又生,两种异感势如水火、逐穴交替,直到走完角脉始才消散。
陆渐对空虚之感又恨又怕,对那喜悦满足、飘飘欲仙的快感又极为迷恋,以至于运功不辍、彻夜不眠。
到了次日正午,鹈左卫门闯入舱内,满脸怒气,打断陆渐练功,嚷着要与他再赌。
这次的赌注却是随身的长刀,想要赢回输掉的鸟铳。
他气势汹汹,陆渐欲拒不能,当下两人各持钓具到舷边垂钓,其他倭人仍为见证。
陆渐无心钓鱼,只想早早钓完,回去练功。
但不知为何,他当日感觉敏锐,水流稍有波动,立马知觉。
结束时,鹈左卫门少了十尾鱼之多,连长刀也输掉了。
鹈左卫门大怒,逼迫陆渐再赌,此次赌注为太刀一柄、铅丸一袋、火药一斤。
陆渐以长刀、鸟铳下注。
又钓了一个时辰,鹈左卫门的刀丸火药全都输光,一时红了眼,还要设法逼赌,这时宁不空走了出来,喝令陆渐回舱识字。
鹈左卫门对他十分忌惮,只得悻悻作罢。
回到舱内,陆渐识字之时,仍然想着练功。
宁不空察觉道:“你想练功?”
陆渐一怔,讷讷说道:“你怎么知道?”
宁不空笑道:“也罢,你先去练功,练完了再来识字。”
陆渐喜不自禁,坐回床上修炼,心情也随体内的异感忽忧忽喜。
这么不断修炼,空虚奇痒之感越发长久,快感越发短促,练到第六遍时,突然快感全无,只剩下无比难受。
陆渐忍不住失声惨叫,这时忽觉右手一热,一股暖流蹿入角脉,立时快感又生,压住那股奇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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