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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申田田忍不住纠正方非,震旦里没有“理发师”
,只有“幻发师”
,玉京人说到打理头发,不说“理一理”
,只说“幻一幻”
。
一路上还见羽毛幻发、龙角幻发、虎牙幻发、飞蛇幻发、海棠幻发、珊瑚幻发、水母幻发、虹幻发、花幻发、日幻发、月幻发--这一类幻发,可以阴晴圆缺,跟着天上的月亮变化!
申田田瞧得心里痒痒,很想也去“幻一幻”
。
经过一间“爱吾爱幻发屋”
女狼神犹豫了好一阵子,十粒金的价码还是叫她知难而退。
幻发屋旁边是一间“心随吾变文身坊”
,不少道者进进出出,干干净净地进去,花里胡哨地出来,脸上、额上都是文身--云纹、雷纹、凤纹、兽纹,花纹……五颜六色,闪闪发光。
据简怀鲁说,这叫“心情文身”
,亮度色彩,可随道者的心情变化,忧愁时若有若无、欢喜时明亮鲜艳、悲伤时暗淡无光、愤怒时又炽亮耀眼。
简真瞧得又喜又羡:“我哪天也来文一个!”
申田田一听大怒:“你敢弄这些花唿哨,我就剥了你的皮!”
大个儿气恨交加,小声咕浓:“只许当妈的幻发,就不许做儿子的文身吗?”
女狼神回答得倒也直截了当:“那又怎么样?你要做了我妈,你也可以这么干!”
玄武会馆地处东北,活是一个圆溜溜的大龟壳。
八非学宫大开山门,五湖四海来应试的学子实在不少。
会馆里房间紧张,一家人只分得了两间。
简氏失妇和简容一间,方非、简真合住一间。
简真记恨在心,板着胖脸,对方非不理不睬;方非想不透怎么得罪了他,碰了两次不软不硬的钉子,心里也恼火起来。
两人瞪眼对视,好似一对斗鸡。
吃过午饭,全家人租了一辆龙马车。
那辆车半龙半马,昂首阔步,在心照渠上留下了一溜儿水迹,跟着信步上岸,轻快地踏入了蓐收城。
这一座白虎之城,走到哪儿都是白花花的一片。
白虎人深信,白色是世界的本色,当年鸿蒙创造世界,幽暗深渊里的第一缕光,不也是白亮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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