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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非眼看河宽水深,发愁说:“我们怎么过去?”
“你如果高兴,可以游过去。”
小山都走向岸边,那儿生长了一棵古木,郁郁苍苍,高接云天。
正对古木,对岸也有一棵大树,枝叶疏落,歪斜向水。
小山都面对古木,拔下绿发,双手搓揉两下,银火迸溅,升起了一缕轻烟。
烟气还没散尽,吱呀呀一阵响,古木低头俯身,树冠伸向水面,对岸的大树遥相呼应,也将树干弯曲,低头垂向河水。
树冠越来越低,一路延伸到河心,两棵大树枝干交缠,结成了一条长长的树桥。
阿含跳上鸟背,从天上飞过大河,方非从树桥渡到对岸,刚到岸边,又听吱呀连声,回头一看,大树两两分开,各自恢复原状。
“喂!”
阿含见他久不出声,忍不住说,“你怎么不问问这是什么树?”
方非叹了口气,说道:“相思树吧!”
“咦!”
阿含一跳三尺,“你怎么知道的?”
青城山中,方非曾经见过这树。
那时双树把门,守护震旦入口。
那一晚的情形依稀在目,他的心里涌起一阵酸楚,回头望去,相思双树,形影婆娑。
草木无情,也有相逄的时候。
可燕眉呢?还能见到她吗?
―瞬间,方非的心里闪过许多可怕的念头,他望着天上发呆,胸中好似翻江倒海。
一味想着心事,身边风物万变,他也没有留意,走了一程,忽听阿含一声欢叫:“界碑树到了!”
方非一抬头,另见一棵奇树,树木半枯半荣,一半僵死如石,一半绿意葱茏。
干枯的一面,形如巨碑耸立厂写满了古老的碑文,笔画随心所欲,可是字字深入树中,历经万古风雨,也没磨灭半分。
方非端详那碑,一个字也不认识,不由问:“阿含,碑上面写的什么?”
“支离邪的符文!”
小山都跪了下来,冲着界碑树叩拜三下。
“它有什么用?”
方非满心好奇。
“为了守护!”
“守护什么?”
“守护一样东西!”
阿含的声音又轻又细,仿佛害怕惊醒了什么,“山都一族,都是支离邪的看林人,只要界碑树没有枯死,我们就得永远守护下去。”
“守护什么?”
方非忍不住再次发问。
“裸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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