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祝余出事,连电话都掏出来准备打120了,祝余却突然睁开眼睛,握住了他正在拨号的手。
祝余虽然依旧是一副不太行的虚弱样子,但是好歹眼睛睁开了,气也喘匀了。
他看着傅辞洲,像是没力气开口说话,只得用短促的喘息来表示自己没事。
“卧槽!
怎么回事!”
傅辞洲魂都吓掉一半,“你他妈别死我身上!”
“我都说了…”
祝余声音哑得厉害,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我走不动…”
校医院的大楼里开着空调,祝余像是终于缓了过来,唇瓣也显出了淡淡的粉色。
傅辞洲心里一大块石头落地,整个人往地上一瘫,也起不来了。
“你的话也他妈能信?”
傅辞洲把手机扔到一边,展开手掌使劲往衣服上擦了一把手心的汗,“真是,吓死老子了。”
傅辞洲从小平安长大,就连血都没见过大片的。
祝余单凭一己之力,让这位少爷感受了一下什么叫做生命的脆弱。
“站不起来了?”
祝余还有心情跟傅辞洲开玩笑。
“你他妈数陀螺的?”
傅辞洲呼了口气,在祝余腰上就是一掐,“真欠抽。”
祝余被掐的身子一歪,咬着牙道:“我都这样了你还敢搞我?”
“你他妈吓得老子一手汗,”
傅辞洲又掐了他一下,“搞你一下怎么了?!”
祝余这人最怕痒,当即就弓了身子:“别别别,我错了行吗?”
所以当校医院的护士姐姐吃完饭回来,一进大门就看见走廊里两个男生挤在一起搞来来去,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
“你们在这?咦——”
-
傅辞洲的脸今天算是被祝余丢干净了。
但是即便丢脸,病还是要看的。
只是祝余跟发了癔症似的死活不愿意看医生,傅辞洲只好一个人进去把刚才发生的情况说了一遍。
医生听后,暂时把祝余定为低血糖加中暑。
“九月份还能中暑?”
傅辞洲有点不可思议。
医生抽了张处方,埋头“唰唰”
写下几行字:“你同学体质有点差,以后多运动运动。”
傅辞洲“哦”
了一声,临走还礼貌地加了句“谢谢医生”
。
祝余在走廊靠墙站着,听到关门的动静便抬头去看。
傅辞洲甩着张处方单风风火火走到祝余面前:“一暑假不见你变林黛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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