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案件的人说得是眉飞色舞,好似下一秒就能当上这茶楼的说书先生。
周边的人听得开心,听到有意思的地方还鼓起掌来。
这细节上头,关于当年那老仆如何人心险恶,关于续弦如何还找上了她母亲,她母亲又如何去找江乐和周珍麻烦,说得好似他亲眼见过一样。
说到底,他还禁不住说了一句:“这人姑娘家没成亲,可是有大作为了。
你看皇宫里头的去的那些个宫女,哪个不是到了年纪才出来寻上好人家的。”
青州还正好有一户人家,就是入宫当了宫女,后来出来嫁了一个极好的人家。
有些人家还就是要留着女儿到十七八才出嫁呢。
一群人也是就此瞎起哄。
“就是,这才多大?她师傅不是也找了个好人家。
总不会拖着她的。”
“回头保不准还找个官老爷。”
“哎,周家怕不是还要贴上去?”
“不至于吧,当年听说周家是分家了的。”
“哟呵,这分家又不是把名字从族谱上去了。”
袁毅就在那儿听着。
盛生反倒是远离京城,周边谁都不认得他了,很是憋不住话:“大人,这周家也太不象话了。”
他还是知道点分寸,压低了声音说的。
袁毅瞟了他一眼:“所以没落了。”
世家之所以是世家,今日有这个周家,明日就会有另一个周家。
所谓的世家不没落,其实有不少只是名义上的传下去,真正流传至今还健在的,也就一个不管世事的孔家。
喝了一会儿,听着人已换了话题,袁毅已觉得自己肚中满是水了。
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摩擦着杯壁,想着有点自己都想不通的事。
周珍会嫁人。
周珍是个女子。
女子和他总是书信往来,似乎是不太妥当的。
他让人清了州府的兰花,等周珍年岁到了,还要断了联系。
日子过得怎么好似到了一段时间,就要和以前所有的一切都说一声离别。
离开京城那时候,和京城的一切几乎是断了的。
回到京城了,难道和以前在宁县、在潮州经历的一切也断了?
那等多少年之后,他又要和自己某一段日子里的一切都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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