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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锦年不停耸着鼻子说:“什么味?”
顾渭说:“男人味!”
把剩下半截烟掐了翻身就要整起来,“来,亲个嘴儿!”
时锦年不干,推据着说:“我刚洗干净,累死了脏死了,不整了。”
顾渭就觉得有点稀奇,什么时候时锦年居然会拒绝这种事情了,来不及细想时锦年就继续东闻闻西闻闻闻,说:“你身上怎么这么大药味?”
顾渭心虚地嘿嘿两声,“可能是烟味。”
时锦年坚持自己的观点,“不对,肯定是药味,中药味。
你最近在吃什么药么?”
顾渭犹豫了下,觉得这未尝不是个介绍补肾良方的好机会,就坦言自己在吃中药。
时锦年似乎很震惊的样子,“是药三分毒,你没事吃那个干什么?”
顾渭说:“可是挺有效的——这个你应该有体验吧。”
不正经的样子。
时锦年一点也不想和他做爱,反而心事重重地躺下睡了。
顾渭也钻进被窝,从后面搂住朋友,附耳轻声说:“要不也让那个中医给你也开个方子补补?”
时锦年就闭目不语装睡。
顾渭感觉出他有点不高兴了,不过不确定是因为什么,难道是……对自己作为解药的功效和能力产生了怀疑?
两个人同床异梦地睡去。
第二天顾渭装作随意地再次提让顾渭吃补肾药的事,时锦年仍旧沉默以对。
顾渭又想,大概是因为他从前治那个病的时候落下了阴影,有几分讳疾忌医了。
不爱吃就不吃吧,反正一时半会的也没什么症状。
这么想着他也就释然了。
然而等到夜里上了床他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而且朝着完全没有想到的方向发展下去——简单地说,时锦年完全地拒绝了他的求欢。
顾渭情绪饱满,很想这个那个地颠鸾倒凤一番的,可是这个时候不得不刀枪入库马放南山。
更重要的是,他俩正式好上之后时锦年对这件事情从来都是义不容辞不逞多让的,怎么会到今天居然义正言辞地说要分房睡。
顾渭说:“怎、怎么了呢?你对我的技术不满意?那你有特殊要求可以提啊,我这个人是很善于接受新鲜事物的。”
时锦年略有点愧疚加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说:“我承认你学习能力挺强的,不过就是有点脆弱……还是不要逞强了吧。”
顾渭说:“不逞强——我本来就很强。”
时锦年忍不住叹气说:“你都喝补肾药了,还说不逞强。”
又叹了一口,“还是算了吧,我们这阵子也没少忙活,基本上也差不多到量了。
你也累了,也该歇歇了。”
顾渭就怕他说这样的话,因为似乎潜台词就是时锦年要去找新的床伴解燃眉之急。
他急赤白脸地为自己家辩解:“我吃药是强身健体,未雨绸缪,你也知道我是个有前瞻性的人,不代表我的能力要受到质疑,这个你应该很清楚。
这些天来,我哪有一次短了你的?——你一颗心放到肚子里,明天我就断药,照样生龙活虎的。”
说话间他似乎很想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样子。
然而时锦年却打定了主意要禁欲了,不肯相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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