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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闲云自是将柳芫卿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大是解恨,瞄一眼楚上鹄,见他一副色迷心窍的样子,恨不得上去踢两脚,这个时候发什么呆,还不上去施展一下缠人大法,气死柳芫卿最好。
楚上鹄总算没辜负凌闲云一番苦心,把柳芫卿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个够,满脸笑容地靠了过去,道:“久闻晋柳先生乃谪仙般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花容月貌,世间难寻。”
一边说,一边轻佻地用手指从柳芫卿的眉眼间划过。
柳芫卿脸色一僵,泛起了几分青色,不着痕迹地将头往后一仰,让过了楚上鹄不规矩的手,勉强道:“楚王叔言笑了,花容月貌乃是形容女子,芫卿堂堂五尺……”
这话还没说完,楚上鹄的手居然摸向了他的大腿,柳芫卿又惊又怒,连忙站起身,向凌闲云身边走去。
“凌大人……”
凌闲云正在解恨时,蓦地见柳芫卿向他走过来,立刻抚着胸口做出虚弱无力状。
“晋、晋柳先生……你们随便聊……我歇歇就好……不……不用管我……”
“是啊是啊,晋柳先生,过来这边坐,不用管他,他三不五时就来这么一出,让他一个人在那儿趴会就好。”
楚上鹄一步不落地跟了过来,牵起柳芫卿的手就往边上坐,而柳芫卿一个不防被他拉着差点就坐在了楚上鹄的腿上。
“放手!”
柳芫卿大怒,脸上涨得通红,手上一运力,竟把楚上鹄给甩了出去。
“哎哟哟……”
楚上鹄一头栽在了地上,哎哟哟地站不起来。
柳芫卿倒不曾想到楚上鹄身为堂堂楚国王族,身上居然一点武功都没有,轻易就被甩了出去,楞了一下,猛地醒悟过来,知道自己这一甩,有些过火了,如果被楚上鹄拿出来大做文章,说他攻击楚国王族,到时候可就说不清了。
尽管心里气得恨不得把楚上鹄狠揍一顿,可是脸上还得作出不是故意的样子,走过去把楚上鹄扶了起来,口中还得赔罪。
楚上鹄口中哼哼唧唧,一副痛得快要死的样子,却乘着柳芫卿扶他的时候,两只手大吃柳芫卿的豆腐,抽了空,还向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凌闲云晃过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凌闲云早就看出楚上鹄是故意让柳芫卿甩出去的,偷笑得肠子都快打结了,偏还得忍着,见楚上鹄抛过来一个眼神,他立时又是半死不活的样子,惹得楚上鹄又多瞪了他一眼,却不知道凌闲云这会儿的心思已经转到桃雁君的身上,只想着如果雁君看到这一幕,定会觉得解了些气罢。
柳芫卿也是忍无可忍了,憋着气把楚上鹄扶到边上坐下,他不敢再运力,费了好些劲才把楚上鹄两只手从身上扒开,正要退远些,楚上鹄伸手一拉,抓住了他的袖子,可柳芫卿退得急了些,收不住势,一个不注意,衣袖被扯了半截下来,当下他整个脸都黑了,全身也气得轻轻发抖,深吸了几口气才压下翻腾的怒气,借口要换衣服,几乎是用轻功飞着离开了凉亭。
“哈哈哈哈哈……”
凉亭里爆出了大笑声,楚上鹄拿着半截衣袖在鼻尖闻了闻,道:“美人袖,暗盈香,妙哉妙哉。”
凌闲云止了笑,道:“怎么,看上他了,那你可得加把劲了,乘着人在楚国,你想怎么样都行,别等他回了国,你再想碰他可就难比登天了。”
楚上鹄嘿嘿一笑,道:“你少陷害我,他得罪你是他的事,我可没得罪你,别把这么一株毒草往我身上推,我可不想象当年桃雁君和裴清那样,被人写了文章传着抄着骂伤风败俗。”
凌闲云听他提到桃雁君,脸一沉,眼角余光见先前那少年正端着茶水过来,便道:“你楚王叔早已是臭名在外,府里养了不知多少美妾娈童,怎么还怕人骂?”
“养美妾娈童是一回事,跟男人断袖相交是另一回事,怎可同日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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