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厌倦了在这里的日子,也可以去我那,我随时可以收留你。”
“他不会去。”
骆叔时满带冷意的低音从前方传来,那声音里的不满不容忽视。
当着他的面说这种话,是皮痒了吗?好不容易抓住了南青箫,他会让南青箫产生厌倦的情绪吗?就算南青箫哪天真的厌倦了,他也绝对不会放人去任何地方的。
“这你可保证不了,就算骆三爷现在有这个决心,作为朋友,我还是会担心,世事无常人心难测,南青箫需要一条后路,对吗?”
南青箫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现在虽然可以呆在南家,呆在骆叔时的身边,可这也是他唯一能呆的地方,万一有一天骆叔时的身边容不下他,那他也不可能继续呆在与骆叔时有关的南家,那个时候,南青箫便需要一个避难之所,修竹以前并未想过这样的事情,可是这一次,有了某些经历之后,修竹开始考虑这些事情了。
“……对。”
骆叔时咬咬牙,完全无法反驳修竹的话,虽然不甘心,但客观来说的话,事实就是那样。
“所以我只是将自己保留为南青箫的后路,骆三爷不必如此介怀。
我也希望这条后路南青箫永远都用不上。”
“我会竭尽所能。”
对话到此为止,因为到了最后一轮的比试,南家该上场了。
“明月,你跟明宣一起去。”
南青箫瞄了一眼其他几家派出的代表,皆为两人,一主一辅,于是便开口给出了指令。
“哥……你确定是我们两个?”
南明宣吞了口口水,紧张得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发软的双腿更是有些不听使唤。
“当然。”
只不过是上到擂台上给五位评审分别斟一杯酒而已,又没让他上去受刑,做什么怕成这样?
“再不上去要迟了,这是比试,不要在人前露怯。”
看着其他三家的代表都带着自家的酒上了擂台,南明宣和南明月要是再拖拉就要引人注目了,骆叔时便不冷不热地提醒一句。
“南少爷、南小姐,这是白兰花酒,请小心。”
天枢也将酒送到了南明宣的手上。
南明宣抱着那小小的酒坛,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
这一坛酒原来是这么沉重的吗?原来可以单手拎着把玩,今天却觉得两只手抱着都抱不动,他还是坐在坐位上的,手臂却已经因为这一坛酒的重量而有些僵硬,若是站了起来,这一坛酒真的不会被摔了碎掉吗?南明宣紧张得浑身僵硬,死死地盯着自己怀里的酒坛。
倒是南明月,一抿嘴,腾地站了起来,按住了南明宣的肩膀。
“哥,走了,可不能让人看不起咱们南家。”
按在肩膀上的那只小手细滑柔嫩,但却传递着南明月的坚定,南明宣仰头看了看南明月,深吸一口气,也站了起来。
“是啊,不能让人看不起南家。
走。”
话音落,兄妹两人就气势汹汹地上了擂台,两道决绝的背影在南青箫看来有些可笑,却也颇受震动。
“青箫公子的眼光果然犀利,这南小姐的心性确实适合经商,只是不够成熟,与南公子相辅相成倒是刚好。”
天枢好笑地看着那兄妹俩的背影,在南青箫身边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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