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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这念头,村长同意了,楚娘子同意了,楚淮卿天真烂漫自然不会反对,却偏偏遭到了萧允小弟弟的强烈抗拒。
这小子见着笑眯眯的村长,瞪着双小豹子似的红眼字字铿锵道:“我谁家也不去,我已经克死了父母,不想再克死别人了!”
萧允年纪虽小,却少年老成,周边流言就算再隐蔽,也总有飘到他耳朵里的时候,只琢磨片刻,便立刻理解了其中深意。
村长闻言,从未觉得村里那些三姑六婆居然这般可恶,小孩孤身一人已经够可怜了,还让他听些有的没的风凉话。
但古人向来迷信,不然萧允这孩子天生聪明伶俐,死了爹娘,附近村民会连看都不来看看他?
楚先生向来是不信这些鬼神之说,见萧允口出此言,初初亦是惊骇莫名,好言规劝,无奈萧允初生牛犊角却锋利,楚先生无法,只得闭口不再提及此事。
只是没有米粮,萧允就只有饿死一途,别的村民怕沾上萧允的晦气见着他都躲得远远的,楚娘子试图给他一些粮食都被强硬地回绝,望着萧允小小年纪却每日为了一点食物而进山捕猎,楚先生终是于心不忍,想到了个法子。
这萧允虽对大人颇有隔阂,但与同龄人或许要能说得上话些,便把主意打到小淮卿身上,给他一小袋面粉,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淮卿自然满口答应,立刻拿着面粉一蹦一跳去敲萧允家的门。
事实如楚先生所料,淮卿依样画葫芦说这粮食是从家里偷来送给他的,萧允虽开始有些抗拒,但在淮卿睁着双无辜大眼软磨硬泡之下,到底还是收下了。
楚淮卿送粮送得十分及时,别人不知道,萧允虽每日进山,但一个小孩子能打着什么猎物,最多寻一些树皮草根回来,几日过去,早已油尽灯枯,得了救命的粮食,楚淮卿不知不觉间,就被萧允当成了救命恩人。
楚先生与楚娘子见方法奏效,十分欣慰,楚淮卿更是从那时开始就有些期待着每日送粮食去萧哥哥家,因为萧哥哥不光会说很多有趣的故事,而且闲来无事会教他一些拉弓捕猎的技巧,楚淮卿也会报答似的教萧允读书识字。
久而久之,他带在身上串门子的东西已经不限于米粮,不光有楚先生的文房四宝,还有楚娘子亲手制的各类衣物,萧允拗不过小淮卿,唯有照单全收。
就这么过了好几年。
是以萧允长大成人,变成个十七八岁的帅小伙,能够负担起自己的生活之后,也弄明白了楚淮卿对他的一切恩惠其实是楚先生的私下授意,因此每次在山里打了猎物,总会分六成给楚家,自己只余四成糊口。
楚先生每天夜里亦会带着楚淮卿过来串门子,顺便就在萧家小屋子里摆开桌凳,给这一大一小两个男孩子讲学。
楚淮卿明白,他爹爹这招叫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萧哥哥送了那么多山珍野味,爹爹收他当学生,自然是不为过的。
萧允应了村长的那句话,果真天生就是个聪明伶俐的料。
他生为猎户之子,之前并未读过书,只从楚淮卿那里勉强识得字,想不到待楚先生一通细细教导,竟然发现他根本就是一块没雕琢过的璞玉,稍稍调教便才华横溢出口成章,对他越发喜欢,就连楚淮卿,也对他越来越崇拜。
长大后的萧允正值青春躁动时期,对一些男女之事也渐渐开窍,因他身材高大容貌俊朗,村中总有女孩禁不住大人的劝诫想与他接近,他虽未拒绝,也未表示接受。
外人不知只道他对人冷淡,其实只有他自己心中明白,他早已对楚淮卿起了不一样的念想。
单论关系,与萧允最要好的无疑是楚淮卿,两人自幼相识,也算共同走了些青涩年少的日子,过去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少不了要同床共塌,肩并肩说些趣事;山中游戏时,也总会手牵手上树掏鸟蛋下河抓小鱼,小淮卿的手不大,刚好能被他大掌抱在手心里,头发乌黑,挺直的鼻梁上一双黑眸分外有神,每当萧允看那双眼睛用崇拜的眼神盯着自己时,都会不自觉脸红心跳。
心事藏不住,唯有挑明了说,当然也不能让楚先生与楚娘子看出倪端,是以萧允又一次以出山捕猎的理由带楚淮卿入了林子里,便将当下心情一五一十对着楚淮卿说了个彻底。
真按年纪来算,他也不过是个初长成的少年,眉角还带着稚气,未说过情话,因此不光俊脸涨得通红,亦是声音如蚊细,一句话吞吞吐吐要重复个好几遍。
楚淮卿也不过十四五岁,不懂男女应当谈论婚嫁,况且对萧允他确实有好感,听见萧允说他喜欢自己,便点头回了一句,“我也喜欢萧哥哥。”
听见萧允说两个人要永远在一起,他又回一句,“其实永远在一起也不错。”
萧允乐得没边,抱住楚淮卿的小身子在山坡上滚了三滚,又从怀里取出早准备的纸笔来,与楚淮卿签字画押,算是立了誓,又对着棵大树三跪九叩,算是拜了堂。
萧允将那许着誓言的纸用个小木盒装好埋在了他们拜堂的树下,才牵着楚淮卿的手兴高采烈的回了村。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便只有他们二人知道。
从那之后,两人相处的方式并未发生什么变化,楚淮卿只是觉得萧允对自己温柔了许多,外加动不动便要拉拉手,或者抱一下。
他着实该庆幸当时二人皆年幼,萧允也不懂得短袖之间当如何行房,不然若是小小年纪就被破了童身,就真是一桩孽缘了。
一年后,萧允被楚先生推举上京赶考,和齐铭刚好是一路。
再往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便也不用多言。
直到楚淮卿长大,名扬镇东军,这么多年过去,他一次都未听闻过关于萧允的消息,也没动过要去寻他的心思,就是个海阔天空,两不相干的心态。
年少时的荒唐事,谁还会真的往心里去?楚淮卿对萧允的感情到底还是兄长多于爱人,早就没了什么念想,当年那些所谓的誓言,遭尘土一埋,遭时光一盖,谁还有那个闲工夫拉出来回忆,人生总会向前走,而往事随风,就让它这么去了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是以楚青望见这萧允的脸,也想了半晌也想不起来是谁,或许连楚淮卿自己都快要将这张脸给从记忆里彻底抹去了。
这些不属于楚青的前尘往事,想起来颇费力气,楚青上下打量这萧允的衣着打扮,除了一句“看起来你如今混得不错外。”
委实寻不着其他的话来与他客套。
萧允却似乎很是激动,握着楚青的手不住收紧,忽然眼眶一红,音色哑然道:“我以为……我以为你会永不愿意见我了。”
楚青心下奇怪,这些年你跑得连个影子都没有,就算那楚淮卿想见,估计也找不着人,怎么倒过来反成了我不愿意见他?可见着这萧允的表情,喉头哽咽片刻,好歹没说出口,只怕他一说,眼前这位眼眶红肿的萧帅哥会惨绝人寰地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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