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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的东西,蓝止会送人,这是他的习惯,十月霜的披风就是其中一件。
蓝止平时只穿蓝的,这件红披风再珍贵有什么用?
马不停蹄地重新回到思怀山,蓝止半句话不说,一道灵气卷着泥土,掀开齐慕然的坟墓。
泥土湿气扑面而来,他铁青着脸把棺盖掀开。
蓝止冷笑一声。
棺材里空空如也,散落着几根头发,几撮泥土,几道干涸的血迹,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被齐慕然给骗了。
从一开始,就被齐慕然给骗了。
去年在齐慕然的住处,几个人议论那十月霜的披风足有四五分钟。
齐慕然说这披风是一位旧友所赠,蓝止没反应;容云想赞叹这十月霜的年代久远,蓝止颔首称是,完全不是认识这件披风的样子。
齐慕然那时就是明摆了告诉他,他已经知道蓝止是个假的,那送披风的旧友就是蓝止自己,而蓝止当时却一概不知。
说那些话时,齐慕然的心情是什么?
齐慕然跟蓝止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忍辱负重重设局,只为把自己杀了?
简锵蹲下来摸着棺木上的血迹,说道:“当时齐慕然受伤不轻,修为怕也受了损。
你猜他逃去哪里了?”
蓝止垂着头不说话。
简锵没听到蓝止的动静,抬起头来。
他的脸色惨然,心灰意冷,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简锵心中一寒,连忙站起来揽住他:“他修为受损,现在一定在某处藏着,我们想办法揪他出来就是。”
蓝止仍旧不答话,简锵轻声问:“你觉得齐慕然就是那个陷害你的人?”
蓝止望他一眼,点头。
简锵思沉片刻,说道:“你现在心情不好,没法思考,今晚先休息一夜吧。”
在附近小镇里的简陋客栈里住下,蓝止在外面洗了冷水澡,安静地擦头发、上床。
进来时门没有关好,初春冷风呼呼地吹进来,蓝止却浑然不觉,静静地在床沿坐着,面无表情,只是凝神思索。
简锵爬起来关了门,不动声色地坐在他身边:“你在想什么?”
蓝止平静地躺下来:“没什么。”
简锵思沉一会儿,拉着他的手道:“当时你根本不知道,那件披风是你的前身送的,整件事怪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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