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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多数人没这么乐观,尤其是skylar,于是我跟她发生了下面一段对话,充满了听天由命且悲己悯人的意味。
skylar问,公演那天……能有人来吗?
我说,看老天爷。
没想到老天爷最终还是涮了我们一把。
周六凌晨突然变天,北京飞沙走石,大雨傍着大风。
遇上这样的天,若非刀架在脖子上我都不愿意上外头载客去,更别说跑出门来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舞者跳舞。
姑娘们刚刚跟着《遣唐》剧组经历了万人空巷的那种热闹,忽然又变回了冷冷清清、惨惨戚戚,自然对此不满意。
“骆冰,剧场里都是自己人,这舞咱们还跳吗?”
“哪怕只有一个观众,咱们也得认认真真地跳啊。
再说人少吗,也不少啊,十来个了吧。”
姑娘们一个个都垂头丧脸,非常泄气,所以我得出声鼓励她们。
我笑着说自己还得去化妆间准备,刚刚转身背对众人,便觉得双腿一软,整个人都快蔫趴下去。
老娘皮已经等着了,我与她全都黑发,红衣,赤着脚,我们将跳一支象征着传承与交接的双人舞,这将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登上舞台。
我一定想过无数次《醉死当涂》重回舞台的境况,但没一次会遭遇这样的冷遇。
不堪承受老娘皮的眼神,在演出即将开始前我躲进了化妆间,凝视镜中那个年轻人。
他红衣像蚊子血,浓抹了一脸舞台妆,却一点与红衣、浓妆相衬的喜气也无,反倒像刺秦前的荆轲,满目悲壮。
我沉浸在自己酝酿的情绪里无法自拔,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些响动。
我回头,看见湿淋淋的黎翘出现在门口。
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冒出来的,总而言之就那么出来了。
我眼前忽然浮现出我生命中最好的那个雨天。
那个雨天与今天如出一辙,那张为雨水沾湿的男人脸孔今天依旧英俊,那天他像光一样乍现,今天依旧照在了我的身旁。
“你怎么进来的?”
“我的剧场,我不能来吗?”
“不是……我是问,你怎么回来了?”
“提前回来的,我迫不及待想知道,这事情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最近事情太多,太乱,你问的是哪一桩,得容我想一想。”
“明知故问,你知道我指的是违约金的事。
杨滟的离婚手续办妥了,她把她知道的都告诉了我。”
黎翘的目光在我脸上滚动一周,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打算求我帮忙?”
不及细想,我本能似的脱口而出,那你求我吧,求我求你帮忙。
黎翘作势又要兜我一个脑瓢儿,我明明可躲却不躲,所幸他及时撤力,只留下在我脸上的一记轻柔抚摸。
就当我犯浑,当我拧巴,当我拿劲吧,我扭开头,仍不配合。
“好,我明白了。”
黎翘的嘴角微露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点点头,认真起来,“袁爷,我求你。”
我打定了主意得跟这人打一场事关男人与舞者尊严的拉锯战,然而一声“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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