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钱对你来说算得了什么?”
康泊笑了笑,“再说欠着也没关系,你的信用我一向是很信得过的。”
褚画一面得意,一面又忍不住在心里骂了韩国人一声“笨蛋”
:跟康泊这家伙玩牌还不如直接脱了裤子任他肏,你那一点点的神态变化就把你的底全漏光了!
场子里多的是像他这样的亚裔,但大多都是发牌员。
年轻警探在红黑轮盘前凑了一会儿热闹,又独自玩了一会儿老虎机,一个大腹便便的有钱人走过他的身边,“瞧这寒酸透了的漂亮小子!”
随手就给了一万美元的筹码。
褚画嗜性不嗜赌,每当看见赌场里那些一夜间倾家荡产痛哭流涕的人,总还心存怜悯。
谁都知道拉斯维加斯既是天堂也是地狱,他热忱盼望着见识这座城市天堂的一面,他期待的是康泊在这里向自己求婚。
百无聊赖地在场子里转悠几周,钱小赢一些,啤酒倒喝了不少。
尿意上来便想找个地方撒尿,不知怎么就摸出了赌场门外。
他找了个不为人注意的角落排解舒坦,突然听见了一个女孩的哭声。
女孩边哭边说:“你这狼心狗肺的坏家伙……我们说好要一起私奔,可你却把我扔在这里,自己走了……”
说着她便摸出了一把枪,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身为一个警察,褚画当然不能放任不管,他马上就冲上前去,在对方扣动扳机前把枪夺下来。
“你干嘛管我?我的男朋友不要我了!
我嫁不出去了!”
女孩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一脸朋克浓妆已经哭花了一半。
“他不要你,我要你啊!”
一沾酒精就脱裤子的行为已大有收敛,但几杯酒下肚后,神志怎么也不可能清醒。
“你说真的?你要我?你娶我?”
“当然是真的!
我们……我们现在就去登记!”
……
记下了女孩的住址与名字,艾米丽,电影里的艾米丽古灵精怪、电影外的艾米丽却叫人哭笑不得。
好容易劝服她自己先回去,褚画本想偷偷摸摸溜进酒店的房间,但没想到却被康泊的声音拦了下来。
“你昨晚上去哪儿了?”
褚画转身,尽量让微笑在脸上,他向康泊走过去,慢慢跪在他的脚边,“不管发生什么,请答应我,你都不会生气。”
“视情况而定。”
康泊微笑,伸手捏住褚画的下巴,“你打算主动告诉我,还是让我来猜测?”
“不用了。”
褚画把一头黑发挠乱一些,“昨晚上你在牌桌前,我一个人出去晃荡,我遇见一个姑娘,她刚刚失恋,拿着枪说要自杀,我是警察,当然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就挺身而出,劝她别做傻事……”
“然后你自己就做了傻事?”
“对……啊,不是,我没做傻事,我只是喝多了,做了件我自己完全不记得的事……”
顿了顿,把挠乱的头发又打理服帖,这家伙尽可能笑得直勾人心,唇色的光泽如沾了蜜,“我拉着她……拉着那个陌生的姑娘,登记结婚了。”
康泊稍稍一愣,旋即就低头吻住褚画的唇。
舌头顶开他的齿关挤进去,轻轻舔摩他的齿龈,将他的牙齿一粒粒以舌尖描画——褚画被吻得极为放松,一抬手就搂住康泊的脖子,嘴里甘液充溢,随着唇舌推送溢出湿润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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