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刚刚颤抖着说完,另一个就马上以行动附议——他们拔腿跑出警局,头也不回且你争我抢,如同躲避即将来袭的飓风。
※※※
尽管看来证据确凿,屠宇鸣依然无法完全相信褚画就是凶手。
他连着几天都去找那个弹奏风琴的流浪者,看见街头卖艺的人就上前盘问核查,但那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抑或,真的从来都不曾存在。
仍以“保护这对姐弟”
的名义赖在他们的房子里不肯离开,屠宇鸣对向笛所,“他们不让我参与审讯,这或者情有可原。
可我至今还是无法完全相信,那家伙会为了维护他所相信的正义豁出命去,怎么会突然沦为了凶手?”
向莱依然在看那些永无休止的、闹哄哄的肥皂剧,向笛一边备酒一边淡然处之地微笑,“我也不相信褚画会是个穷凶极恶的杀人者,或许他只是一时冲动,你知道他有多喜欢玛丽莲。”
“你知道康泊去哪儿了吗?我觉得这事儿得告诉他……”
“如果他想知道就一定会知道,你再心急也无济于事。”
“这事情太蹊跷……我明天还得去找那个流浪汉……”
仍有太多疑点想不明白,屠宇鸣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倒听见向笛笑了起来,“叫上我的姐姐,我们今晚上在一起吧!”
或许是接客的日子里时常会被这么要求,这对姐弟丝毫不觉“三人同床共枕”
有何尴尬,尤其是向笛的眼神,全然一如初见时的剔透纯真,透着股子不谙世事的学生气息。
他凑过头来,主动吻了眼眸大睁的屠宇鸣。
这是一场非常奇妙的旅程,每一个唇吻都宛存余韵,每一下轻抚都饶含馨香。
疤脸警探由始至终一副微微愕然的表情,对他而言,一切只怕终生难忘。
直到三个人都精疲力尽,倒头大睡。
屠宇鸣一觉醒来之时天还没亮,不着一丝的向莱趴睡在身侧,用那双丰满圆润的屁股对着他。
可另一侧的那个人不见了。
“向笛!
喂!”
屠宇鸣裸着身子追向窗台上,冲收拖着行李箱准备离开的年轻人大喊,“你他妈这是什么意思!”
已经完全装扮成女人的向笛朝他所在的方向挥了挥手,就坐上出租车走了。
※※※
强光刺激、剥夺睡眠、抽打耳光和巧妙地击打腹部使得不会出现伤口却能令其脏器受损……比起这类司空见惯的对付犯人的手段,总警监先生的方式无疑更粗暴,更直接。
身为格斗高手的韩骁完全了解人体的每一处关节,他轻而易举地就把褚画的肩关节拧脱了位——
非常疼。
非常疼。
惨叫一声后,他倒向了地面,但紧接着另一条手臂也被拧脱了臼。
“你他妈只会这一招吗……”
极度的疼痛让身体扭曲成一个非常不好看的样子,倒在地上的警探先生瑟缩成了佝偻一团。
两条手臂古怪地往身后别着,剧烈的疼痛像密密匝匝的蛛网一样捆缚住了他,已然动弹不得。
“我还想撸管呢,想着康泊……”
褚画仰起脸,故作轻松地朝对方勾勾嘴角,可一刹洇出的汗水却湿透了衬衣。
午夜的审讯室非常冷,薄薄的衬衣被汗水浸透,随后又冻在了皮肤上。
月牙儿眼眸不再花俏,梨涡也不够甜蜜,褚画试图用脱臼的手臂支撑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但又被韩骁一脚踩回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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