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同样回答了你,‘你必须更努力才行。
’”
他们刚才是用法语这么交流的,睡着的警探先生全然不知。
康泊把目光指向柜子上置着的尖刀,笑了,“你不可能用它伤害一个成年人。”
“可我还有别的法子。”
小女孩一点儿也不为此感到困扰,喉间唱出百灵似的娇笑,眨着调皮的大眼睛问向对方,“你知道格伦吗?”
“你的继父。”
从情人那里得知了她的悲伤境遇,听见这个名字也不感陌生。
男人拄着手杖走向床头,剔开座钟的玻璃钟面后,以那苍白修长的指尖调拨起指针。
玛丽莲不能理解这个动作的意义,反倒得意洋洋地继续说,“我到妈妈那儿去告了他一状——大人们总是信我。
格伦和妈妈先是大声争吵,而后又扭打起来,再后来他们都发了疯。
妈妈就把那家伙的脑袋削掉了。
举着那种救生用的大斧头,哗啦一下子。”
然而小女孩颇感失望地发现,这些够骇人的话丝毫没有牵动起男人的情绪,那张苍白脸庞仍旧未起一丝波澜。
“我的女儿也曾这样。
她想让我抱她的时候就会故意从高处跳下,把那双玲珑的脚踝扭得红肿。”
“所以呢,你抱她了吗?”
“不,她屡教不改,所以我只好打断她的腿再替她接上。
她再也没有这么做过。”
他俯下目光注视起眼前那只小不点,微笑说,“你不止去告了状,一定还做了别的。”
“对啊——”
本没打算狡赖,又突然满眼警惕地扫了床上的年轻警探一眼,戛然而止地收了声。
一脸狐疑地打量康泊半晌,玛丽莲嘟起红艳艳的小嘴说,“我不能告诉你更多了,褚画没准儿会听到的。”
“他听不见。”
微倾下身,伸手在褚画的耳旁打了个响指,而沉睡中的警探先生根本全无反应。
康泊再次拄着手杖走向了玛丽莲,在她面前跪下了身,“而且我能猜到你做了什么。
你弄伤自己的下身却谎称遭到了继父的侵犯——如你所说,大人们总是信你。
你的母亲杀了人后却得悉了真相,或许就是你自己一脸天真地告诉了她,所以她才会向你高举斧头,最后又被夺门而来的你的哥哥击毙。”
“他才不是我哥哥,他是我男朋友!”
被假想中的情敌戳穿了真相,这只会行走会哭笑的金发娃娃急于往后避去,却猛然被对方一把紧紧抱住。
“这一招很管用,如果你对你哥哥故技重施,恐怕我也只能向你投降。”
这个男人的喉音低沉如同风琴,迫于咫尺的笑容迷人且诡诈,全身上下都透着股子令人琢磨不透的气息。
“你放开我!”
以为对方要向自己施暴,她立刻扯开喉咙叫喊,“你弄疼我了!
我要告诉褚——”
修长冰冷的手指十分轻易地就捏住了小女孩的俏下巴,在她要挣扎逃开的时候,他吻在了她的嘴唇上。
男人的唇看似殷红如血,吻触上去却凉得吓人。
好在他的舌头软而灵巧,温存地叩开小女孩来不及阖紧的齿扉后钻了进去,一下便缠上了她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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